p; 他们多想要追击贼人啊!但是,他们却无力追赶,就连那轮换的沐家铁骑,此时也只能无奈地在原地感叹。
只因为,虽然城门守住了,贼寇的计划失败了,然而,明中信的一番利器轰炸,令得城门外的道路、护城河残破不已,深坑密布于城门之外,沐家铁骑根本就无法发挥重骑兵的优势,只能望贼兴叹!任由贼人退兵!
当然,这不过是大家战胜之后的得瑟罢了!
得嘞,打扫战场吧!
回过神来的官兵们就待挺身,然而,一个个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挺身。当啷啷,有的甚至手中兵刃都无法紧握,掉落于地,更甚者,一屁股跌坐于地上,翻身栽倒!
这一战可真是打惨了,虽然士气高昂,但毕竟贼寇们可是数倍于咱们啊!贼寇们疯狂进攻,咱们轮番上阵也无法确保休息够啊!唯有稍事歇息就又投入了战场,虽然他们占了地利之便,但实则他们却是连番狂战,哪里有那么多的体力可用,此时贼寇们退兵,他们再也撑不住了,就地栽倒歇息!
一时间,城头之上的军士如同骨牌一般接连栽倒!
身为指挥官的将军们却也是以兵刃拄地,环视着整个城头,看到了这一幕,却也不忍责备于他们,毕竟,从五更至今,可是打了个昏天黑地,虽则时间不长,但其强度却是更甚之前,甚至比之前几次攻城加起来的总和还厉害,就让他们好好歇息吧!
此时的贼寇大营中,一众弥勒会分坛首领们尽皆一脸怒气地望着稳稳坐在主位的特使。
却见他们尽皆是灰头土脸,眼中的愤然也掩饰不了他们的凄惨模样!
其中一位分坛首领满眼怒气地质问道,“特使,虽然尊主让你负责云南事宜,但是,你也不能如此儿戏吧!居然用刑堂强逼咱们攻城,还下令如有违抗,斩!这,这可与理不合吧?你得给咱们一个解释!”
“不错!”
“正是此理!”
一时间,分坛首领们纷纷附和,群情汹涌,恶狠狠地望着特使。此番攻城,他们可尽数是损失了不少势力,实力也有所减弱,这可是自己在弥勒会中立足的根基所在,如果这特使不给咱们一个说法,咱们誓不罢休!
“行了,这不是鸣金收兵了吗?”特使面色阴沉地望着他们,沉声道。
“那也得给咱们一个说法!”那首先开口的分坛首领叫嚣道。
“说法?什么说法?”特使怪异地笑笑,斜眼望着那位分坛首领。
突然间,营帐之中一片安静,鸦雀无声。细看这下,这些分坛首领尽皆望着特使那份怪异的笑容,身形微颤,显然,他们被吓到了!
要知道,特使可从来没有当着他们笑过,更何况是如此怪异的笑容,这可太令人惊悚了!
“执法队,乃是尊主亲批,此次最高的严令执行!战时执法,刑堂有何错?你们倒是说说?”特使收敛笑容,阴冷异常地望着他们。
啊!这下,他们眼中闪烁着一丝惊惧,此时他们才想起来,这刑堂可是只掌管在这特使手中,而且执法令在人家手中,如果战时运用,乃是人家的份内之责,更何况此令乃是尊主亲授,谁能质问,谁敢质问?
“哼!”特使环视一圈,冷哼一声,“接下来,咱们准备撤兵!”
什么?还未从惊惧当中清醒的众人,一听这个命令,瞬间傻眼了。
特使居然要撤兵?这是怎么话说的?
要知道,这次围城乃是特使的提议,而且是最重要的战略布局,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一时间,他们尽皆惊惧的望着特使,他们以为,这是特使的以退为进之策,现在可不敢随声附和,否则,人头搬家可不知道是何时了?
特使望着他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地解释道,“此次计划受挫,再加上攻城之战,咱们人员大损,即便围城,也意义不大。更何况,有消息,沐王爷沐昆已经离此只有四十余里地了,稍后就至!而且,那后黎王朝在各地的军队也已经向这儿转移而来。你们想留下来与沐家铁骑相抗?”
啊!分坛首领们已经被一个个消息炸懵了,这些消息是何时到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但他们知晓,如果这些消息属实,只怕咱们还真的不能在此围城了,攻下城池还则罢了,如果没有攻破,只怕咱们就会被人家里应外合,包了饺子,到时,可没地方去哭去!
“咱们撤向何方?”有人问道。
毕竟,下一步的去处也是很关键的,正是他们意识到王守仁这位钦差逐渐蚕食他们地盘的做法乃是支援他们在云南的根基,所以才一致同意前来算计这钦差,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的实力损失了一大部分,虽然是这特使存心为之,但现在的他们可不敢质疑,谁让人家握着执法队这张王牌呢?那可是弥勒会中尊主之下最强律令!如有违逆,即便被特使斩了,人家最多也不过是一顿申斥而已!对于咱们来况那可是灭顶之灾!
特使诡异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撂纸分别递给了大家。
一众分坛首领领了纸条,低头看了之后,全身皆颤,抬头满脸惊骇地看着特使,眼中那份戒惧更加深厚。
“行了,依计而行!”特使面色一沉,重重吩咐道。
“报!”城中,一个斥候飞奔到衙门大堂外,高声叫道。
“讲!”一个浓得的声音喝道。
“城外贼寇退兵了!”斥候大喊。
什么?一时间,从大堂中奔出两个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城中的首脑,钦差王守仁及邵绩。
王守仁满脸惊喜地望着斥候,就待询问。
却只听得衙门之外,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
瞬间,王守仁将目光投向了衙门之外。
一阵快步疾奔之声传来,一群人奔了进来。
嚯,前面的正是明中信,不过此时的他却是满面烟尘,黑一道白一道,成了副五花脸。
但不知为何,王守仁居然最待见此时的他的模样,满面笑意地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