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字时敏,松江华亭人。天顺四年(公元一四六0年)进士,授刑部主事。成化中,出为江西佥事。改督浙江学政,力拒请托。孝宗时,为吏部左侍郎,两摄选事,众称公允。官至南京兵部尚书。著有《定庵集》五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面对张悦的问询,徐国公总得给他几分薄面,皱着眉头,缓缓回头道。
“张尚书,其实,之前徐某已经向兵部建言,但是,兵部却对徐某的话置若罔闻,如今,却又来询问徐某,这是何道理?”
“这?”张悦为之语塞,是啊,自己怎么如此健忘,月余前,徐老公爷向自己建言,如今这南疆的叛乱太过频繁,贼寇也是多过牛毛,要求自己彻查此事,而且,应该准备应急预案,但之前自己却是将这些东西看得很淡,以为南疆局势平稳,虽然稍有贼寇袭扰,但总体局势却是安然,所以未曾重视,只不过是看后闲置,并未重视。
如今,却突然发生如此众多的叛乱,而且已经危及到了南京朝廷的治下,这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躲过的!但自己在下令各地应对之后,对之束手无策,毕竟,军队不是随意能够调动的,不外乎钱粮二字,这二字就将自己将死,毕竟,临时征用钱粮,比登天还难,一则南京朝廷没有这么多的钱物用来支撑军队所用所需;二则自己还得操心南京之事,不能管了南疆各行省的事,却将南京的防务置之无用,到时,如果贼寇对咱们南京发动叛乱,却无任何对策应对,那岂不成了笑话!
故此,他们瞻前顾后,不敢下令,于是,有人出主意,之前徐老公爷不是已经表示觉察到南疆的叛乱即将发生,几次建言,要整肃南疆贼寇,但自己却将其搁置,如果将徐老公爷拖下水,一则,他作为南京守备,责无旁贷,二则,毕竟人不亲土亲,即便他心中有气,但如今南京有难,他绝对无法听而不闻,必会有所行动,到时,将其拖下水,起码朝廷不会深究,到时,自己赢得了时间,徐老公爷得偿所愿,岂不是皆大欢喜!
然而,自己却算漏了徐老公爷的怨念,而且还不小。
不过无所谓,大不了舍了这份脸面罢了!
“徐老公爷,此言差矣!”在张悦使个脸面之后,旁边兵部官员从中跳出来一位,冲徐老爷摇头晃脑道,“之前,咱们兵部尚书张大人其实已经将你的意见列入了重大机密,只不过,由于事情太过诡异,所以才慎而又慎,重而又重,导致了至今没有结论。你切不可埋怨咱们尚书啊!”
“废话!”徐老公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骂,马屁精!
“有结果吗?”
面对徐老爷的问话,张悦等人一阵无语,虽然张悦可以摆老资格,但如今南疆情势如此复杂,自己可真心没底啊!毕竟,自己并非战阵勇将,无法判定,这些贼寇能否平定,这一切都得靠徐国公在其中运筹帷幄,故此,此时自己低头并不丢脸。
相反,如果自己真的将这视为奇耻大辱,那么,明日自己就会背负这南疆失陷之责,到时,朝廷下令斥责,自己真可谓是吃不了兜着走!里外不讨好!
何苦呢?
“徐老公爷,其实,张大人已经派人前往各行省传达了指令,当然,这是秘密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旁边一位侍郎上前一步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徐某在此乃是无理取闹?”徐老公爷一瞪眼,沉声道。
“这?不敢,不敢!”那侍郎吓得连连后退,在南京之人岂不闻,正因为前段时间小公爷出事之后,徐老公爷情绪相当之不稳定,动辄就会将人杀死,与小公爷陪葬,试想,这般情形之下,他们岂敢违抗徐老公爷的意思,自然是连连跟从,听从!
“不敢是什么话?究竟徐某说的有理没理,你们总得给个说法吧?”徐老公爷平静无比地看着张悦。
“好,本官就在此给徐老公爷一个道理!”张悦面色肃然,“其实,张某已经后悔,当初真的应该听从徐老公爷的提醒,立刻令南疆各行省警惕贼寇叛乱,并且,下严令予以剿匪,那样的话,贼寇们风声鹤唳,不敢出来作怪,局势定然还在咱们的掌握当中。”
“但现在,只因为张某的反应迟缓,令得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南京朝廷也危在旦夕,如果此番南疆叛乱无法平定,被贼寇们利用,取得主动权。张某实乃难辞其咎!”
“行了,不用再给咱送迷魂药了!”徐老公爷打个寒颤,制止了张悦的再一步自责,翻个白眼道。
“那你说,咱们现在应该如何做?”张悦知晓徐老公爷将此一节已经揭过,喜上眉梢道。
“其实,很简单,派兵援助各行省,当然,也得分个远近亲疏,必须采以就近原则!一一解放平定,否则,贪心不足,只会令得局势崩坏!让咱们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徐老公爷沉声道。
“那是,那是!”张悦点头应诺。
徐老公爷不屑地看了一眼张悦,这家伙,只知道推委,他却不知,其实,这一切本可以避免,之前,王钦差已经通知了咱们,但咱们却不以为意,而且心存疑虑,如今看来,当时咱们真是蠢到家了!
“行了,现在再来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了,倒不如,咱们现在开始,同舟共济,抛开一切障碍一切掣肘,一心只为南疆平定为第一要务,一切都为这一点服务,必然会令得南疆局势为之逆转!更何况,咱们不是还有云南行省这最后一枚棋子吗?”
张悦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谕的情绪,但很快被他所掩饰过去。
就连近在咫尺的徐老公爷也无法察觉到。
“如今,咱们得关注云南局势的变幻,必须第一时间将其内幕了解,才能很好地对南疆情势进行判断。”徐老公爷沉声道,连思索边推断道。
“这是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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