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刘大夏却是面色肃然道。
旁边的石文义却是一阵惊疑,这位是何人?居然与刘大夏如此熟?
轻轻拉了一下刘大夏的衣襟。
刘大夏一怔,看了一眼石文义,见他一脸惊疑,一时恍然,这位还不知道面前之人是哪位啊!
“石大人,这位乃是”本来准备介绍的刘大夏突然打个停顿,看向陆明远。
陆明远却是轻轻点点头。
得到陆明远认可,刘大夏面色一正,“石大人,说起来,这位与你的渊源可是极深啊!”
文义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都没见过这位,怎么就渊源极深了?
好在,刘大夏下一句话就令他恍然大悟。
“这位正是牟指挥使的授业之师!”
什么?这下,石文义傻了。
就连旁边的明中信也眼睛一缩,这层关系自己之前有些猜测,可没想到,陆先生居然有如此来头!
“你,你!”石文义一阵结巴,看着陆明远,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位居然是牟指挥使的授业之师?
“怎么?不像吗?”陆明远轻声笑问道。
“不是,不是!”石文义有些手足无措,毕竟,牟指挥使的恩师当面,自己如何做才合适,他可真心没底。
“行了,既然中信叫你大哥,你自然是心腹兄弟,不必拘礼,就按中信的称呼叫吧!”陆明远轻笑一声。
“石大哥,这位乃是陆先生,咱们今后就以陆先生相称即可!”明中信为他解围道。
“陆,陆,先生!”石文义有些结巴地叫了声。
陆明远轻轻点点头,一指朱寿,问明中信道,“这位是?”
“我的一位小兄弟----朱寿!”明中信宠溺地看一眼朱寿,轻声道。
啊!陆明远明显一滞,转头看向刘大夏。
刘大夏苦笑一声,轻轻点点头。
陆明远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正拉着明中信的朱寿,再看看明中信,轻叹一声,“唉,还真是缘份啊!”
朱寿却是头也不抬,根本就无视了陆先生的存在。
“陆先生,既然您已经回京,那”刘大夏问道。
“有一点你们要记住,我回京的事情,切不可告诉另外的人!”陆明远面色肃然道。
刘大夏点点头应诺。
石文义却是有些懵,口中喃喃自语道,“包括咱们牟指挥使吗?”
“包括!”陆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向石文义,“在合适的机会,我自然会去见他,但在此之前,为了不令他为难,务必要瞒着他!”
嗯!石文义虽然心中打鼓,看看明中信,心中有丝明悟,随即点头应承。
“好,那咱们就谈正事!”陆明远眼中寒光隐去,笑道,“我的行踪不想被多人知晓,毕竟,这京师的熟人太多了,为免无谓烦扰,还请二位遵守诺言。”
刘大夏、石文义瞬间坐直了身形,看向陆明远。
“石大人!”陆明远看向石文义。
“不敢,您就喊文义之名即可!”石文义眼神一紧,连忙道。
“也好!叫石大人有些生疏了!”陆明远轻轻点点头,肃然道,“文义,现在明家面临的局面将会前所未有的困难,接下来,不能出一丝纰漏,否则明家在京师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
几人心中一震,不由得精神更加集中地望向陆明远。
当然,朱寿还在没心没肺地大快朵颐。
“接下来,文义你负责情报收集,一切细微之事都得送到明家,而且,京师内各府的动向也得送到此处,当然,一些事涉机密之事就不用了,我只是要对京师的形势有个大致了解!”陆明远边思索,边吩咐道。
“是!”石文义一听,也不算为难,更何况为了中信,一切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还有,你务必让手下兄弟们注意那些不起眼的宅院,尤其是小院!即便是几代皆是京师之人!也得彻查!弥勒会可能以旧人身份隐匿,藏身于那些地方!”
石文义一听,若有所思,频频点头。
“另外,你得注意东厂那边的动静,找出这些死士的身后之人!毕竟,深藏暗处,不知其是敌人的势力才是最可怕的!”陆明远郑重其是地吩咐道。
“是!”
“无论如何,现阶段,咱们的情报信息工作,就由你负责了!”陆明远望着石文义的眼睛,沉声道。
石文义自然知晓这个任务的份量,重重点点头。
“刘大人,你就将如今的朝堂情势向我分析一下,毕竟,我远离朝堂多年,人事变动极多,无法准确分析了!”陆明远转头看向刘大夏。
刘大夏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明远边听手指边缓缓敲击着桌案。
明中信更是聚精会神地听着刘大夏之言,毕竟,刘大夏所言自然加入了他自己的分析,这可是难得的经验啊!千万不要小瞧了一位官场老油子的经验,这里面的官场智慧可是无穷尽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
朱寿这个小馋猫已经吃得肚圆滚滚,躺倒在椅子上,打着饱嗝,懒洋洋地望着四人正在那儿谈论。
“看来,朝堂之上的情势与以往不同了啊!”陆明远轻叹一声。
“是啊,此时的朝堂可谓是盘根错节,敌友难分啊!”刘大夏附和道,“即便这些,我也不能保证就一定如我所言,毕竟,我也远离朝堂已久,谁知晓如今的朝堂之中还有什么变数!”
陆明远轻轻敲击着桌案,细细思谋。
刘大夏他们不敢打扰,只是望着他,静静等候。
唉!”长久之后,陆明远长叹一声,“本来,我以为中信以及明家面临的局势异常复杂,但却没想到,居然这般复杂!现在,明家面临的敌对势力就如此多,只怕今后会更多啊!”
“所以啊,还得请陆先生救救明家,救救中信啊!”明中信却是面泛笑容,赖皮道。
“你小子啊!就是个惹祸精,来了才几天,居然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还是超级大的麻烦!”陆明远白了他一眼,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