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心人眼正在观察着明宅,明宅就是暴风的中心。
但是,明家却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各项生意,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袭击一般,至于那些针对明家生意的酒楼青楼,依旧开着,但却没有了那么的明目张胆,只是静静地与明家争抢着各类生意,但过激的行动却是再也没有了!
明家,获得了极好的休养生息,这,只怕是明家此番变故中获得的唯一好处了!
明家在一点一点恢复生气,优势也在逐渐显现,毕竟,即便众人通过各种手段盗取了明家的技术,但是终究没办法与正宗比较,而如今唯一的喘息之机也给了明家,唯一的雷霆优势也被消耗一光,明家翻身之日指日可待!这,是所有知情人的一致共识,故此,大家更是对那袭击明家学堂之人恨之入骨!搜索的范围频率更加频繁!然而,依旧是一无所获!
日子,一天天过去。
明家各项生意,包括明家学堂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重建着,这,令得那些敌对势力看着心痛无比。但他们却毫无办法,只能以阳谋以对,阴谋,现在谁敢?毕竟,身后有一双双东厂、锦衣卫的眼睛盯着,大家小心无比!既想打压明家生意,又不敢过界,真心是不容易啊!
而明中信这些时日却是不再露面,反而是呆在明宅,深居简出,相当于在京师销声匿迹一般。
这让众多想看好戏的家伙暗暗失落,毕竟,此番两次袭击明中信及明家,这般深仇大恨,明中信就忍了?就连派出人去查探之人都没有!这令大家极是诧异!
然而,人家就这样办了,你奈何得了他吗?
但是,大家知晓,明中信在暗中主持大局,否则,那么多的奇技淫巧从何而来?明家生意逐渐恢复原样,甚至再一次迈向一个更高峰又怎么说?
所有敌对势力暗暗咬牙切齿,恨得明中信牙痒痒,所有联盟势力尽皆喜笑颜开,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想见明中信一面,真心不要太难,一些上门求教之人都被拦在了明宅外,理由就是养伤,这个理由强大啊!无论谁都知晓,南下一路之上,即便是回程当中,明中信也是养伤而回,但在回京的第一天,大家就知晓,这家伙根本就是装蒜,伤势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否则,他怎会从暗杀之人手中逃脱?甚至还救了一名学员!
然而,人家就是以养伤这个理由闭门谢客,你能奈他何?
故此,在众人纷思乱想当中,这一日。
“教习,教习!”一个声音划破长空,在寂静的明宅上空叫嚣着。
“行了,明兴,稳重点!”福伯一皱眉,望着飞奔过来的赵明兴不悦道。
“见过福伯!”赵明兴收敛笑容,恭恭敬敬冲福伯行礼道。
“有何喜事这般大呼小叫,难道不知道公子在养伤吗?”福伯皱眉问道。
“明兴知晓,是明兴错了,下次不敢了!”赵明兴连忙低头认错,毕竟,就算明教习在福伯面前也不敢托大,他岂敢!
“说吧,什么事?如果事情不在,就不要惊动公子了!”福伯问道。
“福伯,学员们回来了!”一听福伯询问,赵明兴又恢复了眉飞色舞之色,激动道。
“学员们回来了?”福伯一愣,转念一想,难道是?
“在刘府的那些学员回来了?”福伯平淡地问道。然而,话一问出口,他心中一动,不对啊!那些学员岂能回来,就是刘大夏、郭小候爷、张伯爷也不会放他们回来呀!而且,如果仅只是他们回来,明兴也不会如此高兴啊!
“不是!”正如他所料,赵明兴连连摇头,“是那些武举中举的学员们回来了!”
什么?福伯愣住了。
“真的,他们回来了!”赵明兴深怕福伯不信,继续解释道。
“好事啊!”福伯心头一喜,连连点头,“快,快,速速禀告公子!”
赵明兴看一眼他,心中腹诽道,刚才是谁说的,不用打扰公子,现在却这般模样,真是前后不一啊!
但是,听得福伯如此说,他就如同领了圣旨一般,飞一般冲向了后堂,激动地叫道,“教习,学员们回来了!”
福伯望着这家伙的背影摇头不已,你小子,还是这么的毛毛躁躁,这般说,谁能理解得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虽然摇着头,但福伯却是满面笑容,快步向明中信的就寝之地行去,这般大事,必须请示,看公子爷要如何庆祝啊!
毕竟,留守京师的他知晓,之前,武举之后,学员们被派遣前往北疆,在宣武卫的带领下,迎接副都御史顾佐回京。
想当初,辽东总兵官李杲与巡抚张玉、镇守太监任良合谋,以为朵颜三卫积弱可欺,欲杀其冒功掩罪,乃令都指挥崔鉴、王玺、鲁勋设酒席,诱其来市者三百余人赴宴,尽杀无余,竟上奏报捷称:三卫分道入寇,官军败之。朝廷众臣以为朵颜三卫近年来与明廷修好,疑其中有诈。既而朵颜诸部来贡,详诉其事,乃命副都御史顾佐前往核实。而顾佐查得此事实情却传来消息,被困北疆无法回京,弘治帝令人前往迎接,正好武举科试完结,就派人领着武举中举之人上阵磨炼。明家学员中举之人也尽数被征召,唯有赵明兴放弃前程随明中信南下,但其余学员尽数随队前往,好在有惊无险地迎回了顾佐。
弘治十三年正月,顾佐自辽东还,奏李杲等诱杀冒功之事属实,弘治帝诏命任良还京,李杲、张玉免职致仕,崔鉴、玉玺、鲁勋各降一级。此事就此完结,一应武举也得到了封赏官职,尽数进入军队磨炼。
然而,就在四月,未等明中信从南疆回转,突然,火筛七千余人自大青山数道入威远卫(今山西左云西),游击将军王杲及都指挥邓洪率军迎击,中伏而败,九百余人战死。弘治帝急命平江伯陈锐为靖虏将军,充总兵官,太监金辅监军,户部侍郎许进提督军务,前往御之。当然,此番学员们也没有逃脱,被征召入伍,前往御敌。
学员们就此一去不回,未曾想今日居然回朝了,这是打了胜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