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贼人手指缝中流淌出一缕鲜血,显然,咽喉处受了致命伤。
却原来,明中信一手抱着赵明兴,一手却是手执一柄短小的寒光四射的匕首,连连挥动,抵挡着蜂涌而至的贼人,间或着灭杀一名贼人。
而贼人们却是连他的衣袖也无法触碰,刚开始那份狼狈再也不复存在。
此时的明中信更象是一位在百万军中取敌首级的刺客,淡然间取走贼人性命,一众贼人却是毫无办法,只能跟着他转,却无法伤及一根寒毛。
显然,明中信已经适应了这种围杀的情势,在贼人们露出的缝隙中争脱求存,游刃有余!
“捆杀战术!”突然,一个贼人厉喝一声。
一瞬间,贼人们目光通红,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靠近明中信正与他短兵相接的贼人突然放弃了兵刃,和身扑了上去,看那意思,是想要抱住明中信或者是赵明兴。
明中信岂能令他如愿,反手一剑将他咽喉斩断。
然而,这位贼人身死栽落于地,但后面却是一个个疯狂的贼人,不要命地向他扑来,如出一辙,即便明中信的匕首划过他们的咽喉,但他们却是根本无惧,一心只是想要将明中信抱住!
明中信眉头一皱,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忧虑,但手中可不软,一剑剑将贼人们斩杀。
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家伙如此不要命地扑上来,而周围皆是贼人,再也无从躲闪,唯有连连斩杀这些不要命扑上来的贼人,不,现在应该说是死士!
赵明兴却是一阵胆寒,毕竟,眼望着一具具尸体产生,而且还是如此不畏生死的扑杀,谁也保持不了心境平和。
甚至,赵明兴的身躯都在颤抖,无法扼制地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此番,只怕咱们也无未能摆脱死亡的威胁了!
啊!一个贼人死死抱住了明中信,赵明兴面色大变,明中信也是闪过一丝阴霾,但却是身躯一振,手指划过,那名贼人的双手齐齐被斩断,明中信与赵明兴挣脱了他的拥抱!
然而,即便明中信也无法阻止这一瞬间的停歇,就在此时,又有两个贼人一拥而上,抱住了明中信。
这下,他们根本来不及挣脱,四周围,一柄柄钢刀齐齐从这两个贼人的身上刺入,不管不顾这两个贼人的死活,咬牙切齿地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插向明中信。
明中信就待作出反应,但是,赵明兴却是突然一使力,明中信突然向左闪了一下。
终于,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惊怒,然而,事态已经无法挽回。
噗呲,赵明兴身形一滞,眼服中闪过一丝痛楚,但继而笑着看向明中信,仿佛他的心愿已了一般。
明中信面色一沉,眼中痛惜之色一闪即过。
“哼!”明中信眼睛微闭,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冷哼一声。
这一声,如同炸雷一般,一道波纹以他与赵明兴为中心向周围扩散而去。
本来已经胜利在望,贼人们面上浮现出一丝丝笑意,但就在这一声冷哼之后,他们的笑容永远地定格,耳眼鼻口齐齐流出一丝丝血线,身躯定在了原地,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以明中信为中心,方圆五米之内,仿佛如同静止的世界一般,定格不动。
而这个圆之外的贼人们却是依旧奋不顾身地冲向明中信。
就在他们与身边的战友接触之时,嘭嘭嘭,一声声炸响响起,那些凝滞的贼人如同放炮一般,纷纷炸响,一道道血箭喷射而出,一片血雾笼罩在了方圆八米之内。
而那些冲上前的贼人,更是身躯被这些血箭插了个遍体鳞伤,倒地不起!
这下,无论敌我双方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如此灵异的一幕?那些贼人(兄弟)们怎么会炸成血雾呢?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声箭羽响起,噗噗噗噗噗,利箭中革之声不绝于耳,喊杀之声不绝于耳,真的,援兵到了!
反应过来的贼人们却是再无逃脱机会了,纷纷就近与敌人展开撕杀,至于那血雾笼罩的区域,却是再也无人敢于踏足。
相应的,此时的明师二人却是满眼惊色,奋起手中钢刀,砍杀着周围的贼人,向这方血雾区域冲来。
与此同时,一声声马蹄之声响起,一队队人马冲入了这大街之中,加入战团。
这下,贼人们再也无路可逃,只余被歼一途。
明师二人面前一清,冲入血雾当中。
在血雾当中,明中信正盘膝而坐,身前坐着的是赵明兴,此时的赵明兴身背一柄钢刀,从后至前贯穿身体,一滴滴鲜血滴落于地。
赵明兴紧闭双目,面色煞白,如果不是胸前还在起伏,还真是如同死人一般。
至于他们身前,却是躺卧着无数具贼人尸体,有几具甚至已经被钢刀串成了糖葫芦,当然,是钢刀葫芦,一人被一串钢刀串成葫芦。
“教习!”明中远与师逸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齐齐叫道。
只因为,此时的明中信面色潮红,眼中血色弥漫,眉心跳动不止,胸口如同风箱一般,呼呼作响,身上也有几处钢刀伤口,一身的血迹甚是吓人,当然现在已经没有在流血,虽然他面色平静,但是,这些症状却显示,他现在只怕身体并非安然无恙。
明中信缓缓睁开双眼,冲他们摇摇头,再次闭上了双眼。
二人不敢再行呼叫,一左一右,立于二人身边,警惕地望着周围,防止此时有人袭击。
血雾区域外的撕杀之声渐渐消弥,逐渐地,一阵阵脚步之声停在了血雾区域之外。
“明师爷?”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明中信缓缓睁开双目,以目示意,明师二人前去看看。
明中远看了一眼师逸房,迟疑一下,迈步走出血雾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