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石文义,却见他面上的喜色未褪,强行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轻声道,“有大事发生啊!必须告诉中信!”
福伯眼前一亮,“什么大事?”
石文义就待告知,却在此时,房中响起一阵响动,“石大哥,进来吧!”
二人齐齐一惊,对视一眼。
福伯埋怨道,“看,又将少爷惊醒了!”
石文义一脸的尴尬,也不知为何,他在福伯面前就是摆不起锦衣卫千户的架子,反而象小兵般履履被训斥,他却觉得理所当然。
“好啊,正好,咱们也听听所谓的大事!”就在此时,他们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二人一惊,回头一看,哟,却只见刘大夏、郭小候爷、明中远等人纷纷从房中走了出来。
却原来,这些人根本没有离开,一直都在名轩阁当中,守着明中信,静候消息。
相信是石文义的声音惊动了他们,一下都出来了。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明中信缓缓步了出来。
“中信!”刘大夏眉头一皱,忧虑地望着明中信,“你的伤势?”
明中信冲他笑笑,摇摇头,“无妨,只要不再有所大的行动,不碍的!”
“不要硬撑啊!”明中远关切地看着他,“反正这里也有刘老主持,必然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不错,反正弥勒会余孽基本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郭小候爷附和道。
听到郭小候爷的话,石文义一脸怪异地瞅了瞅他。
“走吧!”明中信却是不管不顾,迈步走到了二楼中央的桌前,缓缓坐下。
这下,大家也没话了,摇头叹息一声,只好跟随明中信来到桌前坐下,毕竟,大家知晓,明中信此番举动就表示再劝也没什么用了,只好如他意,且看他究竟要如何吧!
待众人坐定,明中信抬眼望向石文义,“石大哥,有什么大事?”
石文义看看周围,轻叹一声,转而望向明中信,并不言语。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人多嘴杂,他有所顾虑。
明中信轻声笑笑,“石大哥,此处皆是自己人,有何事你就说吧!”
既然明中信如此说,石文义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歉意地环视一眼大家,面色一沉,缓缓道,“据查,那弥勒会余孽现在躲入了萧府,而谢迁谢阁老正在府上做客!”
“谢阁老?”众人一阵讶然。
“哪个萧府?”明中信却是注意的与众不同,眼中一亮,沉声问道。
石文义沉吟片刻,望着明中信,“中信,与咱们所想不同,此时的萧府动不得啊!”
明中信眉头一皱,答非所问道,“你是说就是那个萧府?”
众人一阵奇怪,这二位这是在打什么哑迷?怎么说的咱们根本听不懂?
刘大夏看看两人,问出了口,“中信,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明中信与石文义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刘老,中信有个猜想,这次可能会有所印证,但现在不能说啊!”
“与这萧府有关?”刘大夏一皱眉,猜测道。
明中信苦笑点头,“是!”
“嗯!”刘大夏一怔,垂头细思,不再询问。
旁边的人依旧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咱们还是不清楚啊!
然而,这次明中信却没有再向他们解释,显然,这个问题不方便与众人分说。
“石大哥,现在情势如何了?相信即便是萧府有谢阁老,东厂与锦衣卫也不会坐视这些余孽不管吧?”
石文义开口回道,“现在东厂与锦衣卫尽数将萧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投鼠忌器不敢有所行动,毕竟,有谢阁老在萧府,大家深怕就这样惊动了弥勒会余孽,奋起搏杀,会令谢阁老深陷危险境地,陈大人与牟大人不敢做主,回宫向陛下请旨去了!”
这下,大家清楚了,原来是这样啊!
毕竟,如果因为追捕弥勒会贼人,却令一朝阁老身陷险境,如果有所损伤,无论如何也无法交待啊!
此事甚是棘手啊!
“石大哥,你还是去萧府外静候消息吧!”明中信思索片刻之后,抬头望着石文义,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石文义心领神会,点点头,“好!”
石文义返身而去。
这家伙有些虎头蛇尾啊!大家心中有些懵,毕竟,这石文义心急火燎地来到名轩阁,就是送这个消息?大家总感觉有些不对。
然而,作为德高望重的刘大夏都没发话,他们也没法询问啊!
而明中信在石文义离去之后,有些怔忡地坐在那儿,显然在思考什么?
刘大夏则是垂头不语,思索着。
一时间,名轩阁诡异地陷入了沉静当中。
“好了诸位,你们且去歇息吧!”良久,明中信抬头看向大家,笑着劝道。
“中信,明兴没事了吧?”明中远轻声问了一句。
“没事,只需再稍加静养,半月之后就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少年了!”明中信笑道。
“好,中信,你也好生歇息吧!”明中远点点头,说完率先返回休息之地。
“中信,有事叫我啊!别客气!”郭小候爷则皱着眉担心地看看明中信。
“一定,一定!”明中信点点头。
众人心知有事,但人家明中信不说,他们也没办法强迫啊!好在,大家现在都在名轩阁,有事随时可以支援,也就放心地回转了各自歇息之所。
片刻之后,大堂之中只留下了明中信、刘大夏与福伯。
“中信,且随我来!”刘大夏见众人皆已经回房,望着明中信说了句,不由分说,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明中信苦笑一声,跟随而去。
福伯则紧紧跟随。
三人来到一处房间,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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