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陈大人虽然受了惩罚,但他却只是针对诬陷武举军官们之事,但这有亏职守却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而且,他这诬陷咱们明家动营,按大明律,这可就得反座啊!”明中信叫起了冲天屈。
“行了!到此为止!”弘治面色一沉,“那你为何要带着这么多人前去军营,还带着兵刃,这是要干什么?还随意将大明武举军官带走!这些军官可是军营中人,你这么大胆妄为,即便是情有可大兵小将,但却也令这些武举军官坐实了撤离职守之罪!要不,咱们追究一下此罪?”
这意思是,别以为咱们不知晓,你就是打着想要劫营的准备才去的军营,否则,你何苦要带着学员们前往,还准备了兵刃!弘治心中腹诽。
而且,他看得明白,这明中信根本就是在报复!不过,确实,这陈锐太过可气了,不只是领军无方,而且没有担当,本来是一件挺占理的事情,却被他处理得如此龌蹉,罢了,要不是看在他吃亏的份上,此番定然严惩!
弘治心中已经给他下了定论!当然,这是日后之事,现在还是将这明中信打发走吧!
“陛下,那咱们这些武举军官就这样被冤打了?还有,明家就这样被人白白诬陷了?”明中信嘟囔着,不甘心道。
听话听音,明中信可不是陈锐这家伙,心知肚明,弘治这是不想要将事情扩大啊!只能够自己受点委屈了,但是,自己受可以,学员们却不能这般就算了!
“陈锐,鉴于你屡次三番诬陷明家、武举军官,必须进行赔偿,而且,还打伤了武举军官们,他们的医药费就由你承担,另外,就罚你半年俸禄,罚的俸禄也补偿给武举军官们,你再拿出三个月俸禄补偿给明家,你可服气?”弘治面色一沉,望向陈锐,沉声道。
“微臣认罚!”陈锐忙不迭地应道。
事到如今,他也看出来了,虽然自己先进来告的状,但有明中信那三寸不烂之舌,自己可占不到什么便宜,更何况,此番确实自己是有些大意轻敌,自己做的事也确实有些漏洞,被这明中信抓住,这次就算了,如果被咱找到机会,就让你明家永坠地狱!
陈锐心中暗暗发狠。
“明中信,你可还满意?”弘治看向明中信,他还真心有点怕这家伙再提出什么赔偿方案,到时,自己可也就面上无光了。
明中信也不是不知进退之人,见弘治如此处理,也就无所谓了,本来自己此番就是想要向那陈锐讨还一些公道,现在弘治明知道自己也确实有些私心,看这样子,他也应该知晓自己劫营之事,却还是偏袒了自己,罢了!此番就饶了他吧!来日方长,以后再找机会报复吧!
“陛下英明!中信代表明家及军官们谢陛下隆恩!”明中信一脸的钦佩之色,躬身谢恩道。
行,小子,还算知趣!弘治心中暗道,点点头。
“行了,你就将这些武举军官带回家中,好生将养,至于赔偿,就由陈大人亲自送到明宅,你看可好?!”弘治和颜悦色地问道。
明中信自然应诺。
“陛下,为老臣作主啊!”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凄厉的声音从御书房外传了进来。
弘治吓了一跳,不由得望向刘健。
刘健苦笑一下,无奈摊手,表示不知。
“宣!”弘治一摆手,令御林军出去宣进来者。
却只见一人满面凄然,踉踉跄跄、跌跌撞撞进入御书房。
明中信皱眉望向此人。
哟,这不是谢阁老吗?
弘治与刘健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对视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但弘治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散去,恢复平静,吩咐旁边道,“赐座!”
自有小太监上前为谢迁搬座。
“陛下,为老臣作主啊!”然而,谢迁却是并不坐,反而上前拱手躬身凄然叫道。
“谢阁老请坐,有何事稍后再说!”弘治却是面不改色,沉声道。
未等谢迁有所反应,弘治转头面向明中信,吩咐道,“明中信,你们且去吧!”
明中信自然应命而去。虽然他也很是好奇这谢迁老儿究竟何事要向弘治求助,却也不想留在此处干耗着。
望着明中信远去的背影,陈锐眼中闪过一丝痛恨。
“陈锐!”弘治的话声响起。
陈锐一个激灵,抬头望向弘治。
“你且先去收拾你那烂摊子!”
“诺!”陈锐自然应命。
“记住,赔偿不日就送到明宅去!不得有误!”弘治厉声道。
陈锐打个寒颤,本来,他还想拖些时日,但现在陛下亲自吩咐,他可不敢再耍花样!连忙应命。
“下去吧!”弘治冷声道。
陈锐连滚带爬地出了御书房。
这下,弘治、刘健、倪岳满眼鄙夷地看了一眼陈锐,不再理会于他,转而望向谢迁。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闪入了御书房。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陈准陈大总管。
谢迁一见陈准,冷哼一声,转头望向弘治,随即就是满面凄然,拱手道,“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谢爱卿,究竟怎么回事?你且慢慢道来。”弘治一皱眉,好奇地问道。
谢迁稳定一下情绪,“陛下,东厂真是歁人太甚,臣请乞骸骨!”
乞骸骨?一瞬间,刘健、倪岳有些懵,究竟是什么事居然令谢迁生气到这种程度?
当然,大家可没认为谢迁真的是要乞骸骨,这不过是他的一种策略而已,就是想要将一军陛下,让陛下对他的要求表示同意。
然而,陛下岂是这般容易就犯之人,且看看吧!
而旁边的陈准则是眉头紧皱,盯着谢迁,并不以他的话为怒,只是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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