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大呼小叫,那兴奋的程度,真可谓是有那种一朝成名天下知的感觉。
明家人更是差点捂脸羞愧而退,这还是咱们大明的太子吗?根本就是一个赌棍,赌徒啊!
反而是跟随朱厚照前来的太监们,好似没有听见一般,面色不变地望着朱厚照,随着他的表情叫喊之声,作出惊喜、兴奋、激动的表情,简直是配合之极!
明有仁更是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之前一直以来,虽然朱厚照的行径有些不合常理,作为传统文人的他,自是看在眼中有所芥蒂,但在知晓乃是太子之后,心中稍缓,觉得太子乃是到民间体会百姓疾苦,心中为之释然。
然而,今日看到朱厚照如此作派,看到玩耍游戏之后,居然这般失态,太子殿下的形象在他心中瞬间崩塌,他万分不敢相信,有那么多大儒教导的太子,居然是这副德性,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明有仁在惊愕之后,摇头叹息,转身而去,就算他想管,也没有由头管啊,真心看不惯,但还是眼不见为静吧!
明中远则没办法,他还得随时为太子解惑啊!毕竟,规则不熟,总是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的,他得及时让太子改正啊!
故此,他也只能在旁边呆着,侍候着,真是令人痛苦啊!
明家诸人也忍受不了这份噪音,以为太子准备膳食的理由退下去。
不提这儿大呼小叫,一片热闹景象,但后厨却是秩序井然,明中信精心为朱厚照准备着膳食。
突然,一个身影闪进了后厨。
“中信!”身影轻声喊道。
然而,明中信却是全神贯注地做着膳食,根本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着手头的工作,一刻不停。
来人一皱眉,上前一步,轻推一下明中信。
明中信一皱眉,缓缓回头,看向来人。
确实,依他神识的强大,岂能不知有人前来,只不过一心做着膳食,无心搭理于他罢了!
此时见他打扰到自己的工作,心下不悦,但转念想到,肯定是有事发生,所以才这般模样,也就不以为忤了。
“石大哥,有何事?”明中信在围裙上擦擦手回身问道。
不错,来人正是石文义。确是不知他有何事?
石文义眉头紧锁,不答反问道,“中信,太子此来究竟是何意?”
明中信轻声回道,“不过就是过府前来吃顿我做的便饭罢了!”
“便饭?”石文义苦笑道,“中信啊,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怎么?其中难道还有什么关窍不成?”明中信愕然问道。
石文义满脸疑惑地望着明中信,“中信,你可别蒙我,你难道不知道太子此来何事?为的什么?”
明中信轻叹一声,“石大哥,什么事都说清楚,这真的好吗?你不累吗?”
石文义瞬间秒懂,明中信还真的心知肚明,也是,依明中信那般聪明之人,岂能不知其中利害?又何须自己提醒?
但他就是忍不住啊!
“中信,太子此来,事关重大,虽然是为你壮了声势,但却也为你拉到了更加多的仇恨值,希望你有所警惕啊!”
“嗯!”明中信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好意。
“别不当回事,其实,太子此来对你是有好处的,这是显而易见的!”石文义只好继续解释道,“但是,太子的身份太过敏感,值此时机,京师不稳,外敌环伺,太子此来是冒着极其不测之风险的,故此,他的行动牵动着极其众多的人的心思,他们的目光不只是关注着太子,更多的是投在了你的身上,只因为,你,是导致太子前来明府的最直接的原因!”
明中信缓缓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也很感激太子朱厚照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前来明宅为自己助力,虽然此行为有些幼稚,而且,自己根本不需要,但不妨碍他领朱厚照这份情、这份心!故此,他才心甘情愿地下厨,为朱厚照做这顿饭。
石文义稍稍缓和一下口气,“你有些莽撞了,其实,太子来明宅这份心,只要让有心人见到就可以了,毕竟,太子维护你的这份心他们会立刻明白,随后,让太子立刻回宫即可,你却留他在此用膳,这不是援人以柄吗?更何况,如果那些想要针对你的弥勒会贼人必然在随时观注于你,再见到此情形,那么他们必然会心念再动,只因为,知晓了太子在你府上,必然会有所行动,一举两得,将你与太子一起拉下马,即便无法奈何你们,但如果令太子的安全受到了惊扰,那么,如果再有人在陛下面前为你做鬼,推波助澜,到时,陛下如果万一对你产生芥蒂,那么,你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而且,我相信,陛下之前想要将你作为太子伴读的心思也会动摇,到时,你可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你的优势也必将丧尽!故此,太子的这般行径,虽然于你有好处,但却也隐藏着极其巨大的风险,一着不慎,你可能真的会满盘皆输啊!”
明中信笑笑,并不言语,只是望着他。
石文义一跺脚,“中信!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这些事情你岂能不知,岂能不晓?你倒是说句话,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石大哥,究竟是何人让你前来劝说的?”明中信见石文义急了,缓缓问道。
“啊!”石文义一愣,望向明中信。
“你也知晓,我是聪明人,虽然朝堂之上的道道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一点是,即便我让太子立刻回去,也必然面临着一些攻讦,那么,我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想法呢?我做自己就好了!”
石文义一听,就知道他有自己的打自算,根本没将自己之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