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了!”
陈准笑笑,点点头,他自然知晓,王守仁突然间叫自己督公的意思,这是要让自己运用东厂的力量保护这二位了!他自然不会拒绝,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明中信罢了!应下又如何,咱就是有这么大的信心!
王守仁不再理会于他,望向了明中信旁边的赵明兴,“明兴,相信你已经听到中信之前的话了,现在,你如何选择?”
说完,他目光炯炯地望着赵明兴,毕竟,现在明中信已经昏迷,他们之前谋定之策总得有人执行啊!否则,自己心中有些没底啊!
赵明兴为难地看看王守仁,再回头看向躲着的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明兴,如果你还有担心,那你就留在此处守护中信!”王守仁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叹一声。
“不!”突然,两个异口同声之音响起。
一时间,大帐内的众人心中一阵惊喜,只因为,他们听出来了,其中一声乃是明中信所发,只不过,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罢了!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明中信。
“明大哥!”朱厚照大喜过望,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却只见明中信已经睁开了双眼,努力挣扎着要坐起来。
赵明兴立刻扑上前去,一把扶住了明中信。
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却很好地被他掩饰了过去。
陈准看到了,但却没有出声,静静望着他。
“明兴,你且带领学员们随王大人前去战场作战!”明中信望着赵明兴吩咐道。
“那您?!”赵明兴满眼担忧地望着明中信。
“我没事,只要稍加休息就可以了,到时,再去找你们!”明中信笑笑,艰难地举起手轻轻拍拍赵明兴,安慰道。
赵明兴回头看了一眼王守仁,回头过来,盯着明中信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重重点点头,“诺!”
明中信欣慰地点点头,望向王守仁,“王大人,此番只管吩咐学员们做事,如果有人不听从号令,尽管军法从事!”
王守仁看看赵明兴,冲明中信缓缓点头道,“中信放心,王某必不会令学员们损伤,如果有一人受伤,那必然是王某受了更重的伤势!”
“王兄客气了!”明中信却是面色一正,“我相信明家学员不会为明家丢人,如果王兄稍有闪失,全体学员都会被明某逐出明家,永不再承认他们的明家学员的身份!”
话说到最后,明中信厉目冲赵明兴瞪着。
“教习放心,明兴明白,一切以王大人马首是瞻,而且,护佑王大人的责任明兴一肩承担!如果王大人有所闪失,明兴必然先行断头!”赵明兴心领神会,直接起誓道。
“明兴!”王守仁大惊,望着赵明兴惊叫道。
“好,好男儿!这才是明家的好男儿!”明中信却是虚弱地点点头,重言道。
王守仁轻叹一声,他也不是矫情之人,话到此处,说什么都是虚的,就看战场之上咱们如何见真章吧!
“中信,你且保重身体,等待王某胜利凯旋的消息吧!”
王守仁说完,转身而去。
赵明兴也没有二话,看了一眼明中信,轻轻放开明中信,转身紧随而去。
“明大哥,你能动吗?”朱厚照上前一步,扶住明中信,急问道。
明中信强笑道,“殿下,我没事,咱们还是听候陈总管安排吧!”
说着,他望向陈准。
陈准也不废话,双手一拍。
而旁边的太子朱厚照却是眉头紧锁,不断上下打量着明中信,显然,他不信明中信所言,因为他眼睛并不瞎,这明中信明明全身已经无法动弹,得依靠着自己的力量才能撑着,显然并非没事,而是应该是很麻烦!但他却没有再行追问,只是皱着眉头静静立着。
帐外有人应声而入。
陈准面色一肃,吩咐道,“叫一队役番进来,准备一副担架,同时,令掌刑千户、理刑百户依计而行!”
来人应声而去。
陈准转头看向明中信,“明大人,此番必须委屈你了!”
“嗯!”明中信也不客气,直接点头应了。
就在此时,大帐中进来了一队人马,上前不由分说,将明中信直接扶上了担架,抬起不走。
太子朱厚照看向陈准,陈准拱手道,“殿下,咱们换个地方,咱家向您一一解释!”
太子朱厚照也知晓此时不是寒喧之地,再说,明大哥也没有说什么,自然是依着陈准了。
这一行人自有去处,暂且不提,单讲此时的伍文定。
伍文定望着自己面前的一众骑兵,欲哭无泪。
只因为,本来自己率领两千骑兵,现在经过几番战斗,与宁王朱宸濠的追兵短兵相接,现在仅余一千有余,折损了将近一半。
而王守仁的援兵却是并还没有来,而且,没有信息传来,这可如何是好?
但是,他还不敢大规模地大踏步地撤退,只因为,他如果退得快的话,王守仁的大军准备不及,到时,被宁王叛军直接冲击,只怕一场大败在所难免。
顶着吧!伍文定望着身后的追兵,叹息不已,但现在的唯一之计不过如此!还能如何!
而他们身后的宁王叛军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凶狠异常地追击着。
只因为,之前虽然伍文定与之相交几次,他们发现,这伍文定的军队虽然战力不错,但却也并非不可战胜,只因为,这一路行来,伍文定且战且退,却也且败啊!他们的伤亡也在不断加大,攻击力度也在逐渐减小。
作为歁软怕硬的宁王叛军来说,这不是立功的好时候吗?自然是衔尾追杀个不停!而且,越追越近!即将再次短兵相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