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睦州府,不过是讳疾忌医罢了。”
周侗微微点头:“魔教必除那小子而后快,接下来也不知会不会罢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这几天倒需小心提防。”
“是啊,记得那行刺咱们的胡蝶儿,本是个如花的大闺女,却扮了个黄脸的老太婆,这说明魔教中人善隐身份,说不定那些店小二中,便有人是他们假扮,咱们的安保工作的确需要加强下。”
“哈哈,大人放心。”周侗笑着起身,“老夫这便安排去。”
......
众人来到饭厅的时候,厅内已坐了许多人,看打扮均是江湖中的武人。江湖中人多是粗犷的汉子,聚在一起,侃山吹牛、喝酒划拳声音不免有些大,所以厅内有些嘈杂。
众人一看这种情况,怕杨帆嫌吵,便建言找个单间用餐。杨帆倒觉这样的氛围挺好,有江湖的味道,还能从喝嗨了的醉汉口中听到许多小道消息。其实,为了安排来此参会的众多人士,被神霄宫包下的这几家客栈,大部分雅间均改作卧房,所以即便杨帆这样的身份高贵之人,如无特别要求,也会被安排在大厅就餐。
见杨帆无甚么意见,大家便找了张相对僻静的桌子坐下。由于住店的人多,酒菜上的较慢,大家坐在桌边,一边喝茶,一边听厅内的江湖人士说些奇闻佚事,这期间鲁智深等人自然也免不了对一些认识的人点评一番。
尽管天色已晚,但厅内依然6续有人到来,厅内的桌子很快便被占满,再来的人便只好另找地方或是遇见相熟的挤挤坐下,厅内门口之处,便6续有人探进身来观察一番,然后或转身离去或被喊着名字凑到桌上。此时酒菜已经上桌,众人对这些进出之人也不太在意,直到先前路途之中遇到两次的元觉和尚进门之后,见无地方可坐,正欲离去,厅内却有人站起,喊道:
“邓雷,老邓——来这边喝几碗呗!”
那元觉和尚朝那边看了一看,喧声佛号,道:“徐帮主客气,贫僧吃不得酒,破不得戒,只怕会扰了诸位的酒兴,贫僧还是先回房休息。”
那被叫做徐帮主的人倒也热情,依然喊道:“我说老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和尚?这奉符城现如今人山人海的,要桌酒菜不易,你上哪吃饭去,快过来凑合一下吧。”
“呵呵,既已皈依佛门,便真的是和尚,贫僧还是回头叫小二送几个馒头,在房里凑合一顿便是,诸位请便。”说罢元觉便举起单掌施了一个佛礼,然后转身出门。那徐帮主自是不悦,低声嘟噜了几句,便又大声张罗着桌上的人喝起酒来。
“那和尚不是叫元觉么,怎么他们叫他邓雷?”杨帆随口问道。
“邓雷是人家的俗名,便如洒家,俗名叫做鲁达,法名叫做智深,呃,对了说到这儿,洒家顺便提醒下大人,以后莫再叫洒家鲁智深,大人难道没现,别人要么叫洒家鲁达,要么叫洒家智深,叫鲁智深说俗不俗,说佛不佛,很不讲究。当然,洒家这个和尚当的有点不像和尚,所以叫什么无所谓,大人切莫这样去称呼人家,便如刚才那位,要是叫他邓元觉,只怕会遭他暗里耻笑......”
众人皆掩口轻笑,杨帆心思却被一带,终于想起后世小说里,这元觉究竟是何人。
“呵呵,谁说你不像和尚,我看越来越像唐僧了......嗯,鲁智深、邓元觉,这就对起号来了。”杨帆笑道。
“唐僧是谁?”
“唐玄奘,去西天——哦,去印度——总之就是唐朝那个去取经的和尚。”
“啊?我像他么?”
“像!都很啰嗦。”杨帆沉声道,“对了智深大师,你要是与那元觉和尚对打,能否将他擒下?”
“嗯,这个,难说,要是伤他或许能做到,但要擒下,至少武功要比他高出一截,或是再加些人手......”鲁智深摇头道。
杨帆环顾下四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低声道:“那咱们用这个呢?”
“醉心散!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擒不下又不是打不过,没什么丢人的,用得着用此下作的手段?”鲁智深不解道。
“不开玩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杨帆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