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仗义爽快,从不跟人玩心眼,好些人就喜欢与这样性子的人相处呢!”
说着,顿了顿,又看向林琛道:“言之表哥也喜欢这样性子的姑娘,他又是个极稳重可靠的,相信必不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林琛收到林昭言的眼神,怔了下,随后就反应过来,忙点点头道:“是啊是啊,既然若言喜欢,她又是那样不肯服软的性子, 你也就看开些,不要再逼她了。言之我是极为了解的,是个好孩子,别看他年岁小,却极有担当,我想只要若儿能与他两情相悦,那秦氏再不乐意又能怎么样?言之不是个愚孝之人,你再教导教导若儿,她将来的日子不会苦的。”
刘氏的脸色缓了缓,神情也有几分松动。
林昭言趁热打铁,“母亲,您也晓得若言的脾气,最是任性叛逆,你越是将她关着,她就越是不服气,索性您就将她放出来,让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儿,磕着了碰着了,尝到苦头了,她也就全都明白了,再者,我觉得若言不笨,她明白该怎么选择。”
刘氏看着林昭言,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对言哥儿的一片痴心,只是母亲我终究骨子里还是高傲的,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不管不顾,连尊严连家人亲情都不要了呢?”
她这话颇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妥,林琛的脸色却白了白。
林昭言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反应,见状赶紧岔开了话题,“母亲不要担心,若言有分寸的,您只要明白,放手让她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儿,她吃得了苦就能留得住幸福,她吃不了苦,也能叫她彻底绝了念头,您若逼她,只会适得其反。”
“你今儿个就是来当说客的?”刘氏无奈地瞪着她。
林昭言吐了吐舌头,笑道:“若言都被关了一个月了,天大的错也该原谅了,再者,我并没有觉得她做错了,只是行事莽撞了些罢了,那秦玉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去,你怎么也跟她站在一处了?”刘氏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管秦玉雪是不是好人,大房的事儿你少管,管得不好还要赖在我们头上!”
“女儿知道了。”林昭言歪了歪头,俏皮道:“那若言可以放出来了么?”
刘氏无奈失笑,“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把她放出来?罢了罢了,索性你们姐妹连心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今后多带着她一些,有些事我也不好管,你管她至少不会反感。”
林昭言嘻嘻一笑,从椅子上跳起身道:“那女儿去接若言出来了!”
“瞧你。”刘氏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忍不住嗔怪,“还不知道是你把若言教好还是若言把你带坏了呢!”
林昭言吐了吐舌头,跟刘氏福了福身,又跟林琛互相挤了挤眼睛,便兴冲冲地退了下去。
刘氏望着林昭言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有个这样好的女儿,我从前竟辜负了十几年了光阴,想来真是惭愧,也难怪你瞧不上我。”
林琛正沉浸在和林昭言说服了刘氏的喜悦中,闻言一怔,随即蹙了蹙眉,“你又说这些话题做什么?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好好的。”刘氏扯开唇角笑了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头总是不安,总担心自己不能看见昭儿和若言出嫁,担心自己再也抱不上孙儿了。”
“胡说什么!”林琛不满地瞪着她,“现在建安侯府的确是因为朝堂上的一系列变故而产生了动荡,可母亲和大哥都不是傻子,他们一定留着后路自保,再不济,你忘了还有萧王爷在背后帮衬我们,他可是答应了我要护住侯府的!你若是实在担心,我们就分家,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刘氏看林琛一副着急慌乱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不必了,我信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护着我们的,我也不愿意走,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无论身处何地,我都很开心。”
她的手温暖柔软,当潺潺暖流透过她的手心传进来,好似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林琛望着她隐含着深情的眼眸,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管怎么说,在一切尚未发生前,他必须要做个好丈夫好父亲,必须要维系表面一切的和谐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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