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单纯地来探望秦玉雪吗?你现在这样,在完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虐待秦玉雪,被镇南伯府的人抓到把柄说事,你觉得,你赢的可能是多少?”
陆氏一噎,心里再不服气,也明白刘氏说的道理。
她只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因为她知道,秦阊不可能是单纯来看秦玉雪的,再看他二人被抓住后的反应,摆明了就是有奸|情!
兄妹二人通奸,这还真是前所未闻,这样天大的丑闻要是传了出去,镇南伯府如何在这盛京城立足?便就算是天家知道了,也要为他们建安侯府做主!
可关键是,刘氏说得对,证据,凡事要讲求的是证据!
倘若秦阊和秦玉雪打死都不承认,他们也莫可奈何,顶多把秦玉雪休了,和镇南伯府闹掰。
可这样,却是得不偿失!
他们侯府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要得到点好处才行!
“你若赢了,必然是镇南伯府倒霉,可你若输了,就是侯府遭殃。”刘氏看陆氏的表情有些动摇,趁热打铁道:“你要知道,镇南伯府是太后的外家,纵然血缘关系早已经淡了,可毕竟还是有关系的,你认为,这件事要是闹到太后跟前,是你会吃亏还是镇南伯府会吃亏?你还想要让侯爷更加认为你没有脑子吗?”
陆氏的脸色一变,忿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想必大嫂一清二楚。”刘氏勾了勾唇角,心里讥诮不已。
她想难怪建安侯不愿与陆氏多说,陆氏有时候的确蠢得叫人无言以对,她也就只会在内宅玩玩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招,真要让她从大局考虑,她就懵了!
“大嫂,听我一句劝,与其将精力放在折磨秦玉雪上,不如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让他们承认奸|情。你现在好生对待秦玉雪,在镇南伯府的人面前反倒能占领道德制高点,叫他们心里内疚,没办法借题发挥。”
陆氏僵着脸立在那里,理智告诉她刘氏说的很有道理,情感却让人无法接受刘氏的提议。
刘氏见状,心中的讥诮更深,面上则不显,而是对着身边的丫鬟道:“紫鹃,你去将二奶奶扶起来,帮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好生伺候着。”
她喊秦玉雪为二奶奶,这是整个侯府都没有人喊过的,因为在她们的潜意识里,没有被林珏承认的秦玉雪始终都只是个外人。
可刘氏却破先例地喊了,不是因为她当真将秦玉雪当做了林珏的二房,而是在给陆氏一个提醒。
她要陆氏明白,再讨厌秦玉雪,那也是她为林珏求娶来的平妻,是他们当初不顾一切要娶回来的,现在,要后悔,也晚了!
不是只有秦玉雪和秦阊才有错!
陆氏的脸色变得极差,却不是在生刘氏的气,而是在气自己。
她气自己怎么就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利益娶了这么个祸害回来,她气自己当初在知晓秦玉雪有了身孕后为什么不坚持已见,她气自己为什么要被林老太太牵着鼻子走!
可再气又有什么,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紫鹃觑陆氏的脸色,踌躇着不敢上前。
“将她带下去吧!”陆氏已经收敛了情绪,对身边的丫鬟吩咐。
紫鹃又看了刘氏一眼。
刘氏点点头,示意她不用多管了。
丫鬟们很快将秦玉雪带了下去。
紫鹃将秦玉雪扶走之后,场面瞬时冷了下来。
陆氏看着刘氏身边的紫鹃,不甚在意地问了一句,“你身边什么时候换了这丫鬟伺候了?紫莺呢?难不成跟着若姐儿一道跑了?”
刘氏脸色一变,不过很快调整过来,笑着道:“我放她回老家探亲了。”
紫莺并不是盛京人士。
好在陆氏并没有往那方面想,笑着揭过了话题。
刘氏不想再与陆氏多呆,便道:“接下来的事情想必大嫂知道该怎么做,我先回去了。”
陆氏没有挽留,等到刘氏走得远了,才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不消片刻,位于沁芳阁的林昭言也很快得了消息。
“原本侯夫人一直在审问秦玉雪,又是罚跪又是要拿水泼的,可后来咱们夫人出现了,说了一番长篇大论震慑住了陆氏,也救了秦玉雪,现在已经将秦玉雪关起来了,只等着镇南伯府的人来了再审问,而侯夫人也去找证据去了。”
林昭言挑了挑眉,搁下画笔,笑着道:“我还以为又要听你说那陆氏是怎么折磨秦玉雪的无聊话呢,原来母亲去救场了啊!”
她之所以不愿去凑这热闹,是因为早就知道陆氏那种人会用什么手段,无非就是威逼、利诱加折磨,没有效果不说还浪费时间,委实没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嘛……
林昭言望着自己刚刚画完的那副雪夜梅香图,淡淡道:“既然已经画完了,不如待会儿我也去凑个热闹吧!”
脸上的过敏越发严重了,红肿一片,今天一大早换了家大医院去看了,希望明天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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