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更为热烈的欢呼声,想是消息传递了出去。
念福敢夸下这样的海口可不是打肿脸来充胖子,她是真的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从前赈灾时,那样的人流都应付过来了,何况只是摆酒?
而且乡亲们未必就是来大吃大喝的,多半只是来凑个热闹,招待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劲。
念福的预估并没有错,破园闻讯紧急架上了五十桌,虽然坐得满满当当,但乡亲们都很善解人意的不过是略吃一两筷子,喝一杯水酒就走,鲜少有人坐席的。
不过就是如此,欧阳康在和念福拜了天地之后,也出来给这些乡亲们一桌桌的敬了酒。
也许乡亲们能够回报的不过是一篮鸡蛋,几个鲜果,但纵观整个京城,能有几家收这样的贺礼收出一座山高?这些东西,也不比那些古董珠宝差了。
直到二更天都过了一半,欧阳康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了新房。
念福的盖头早就挑了,也吃过饭,洗漱过了。眼下正歪在床上,搭了半边薄被睡觉。
今天实在太累,就算她不用出去张罗,可后头杂七杂八要操心的事也实在不少。再加上婚前的焦虑与紧张,在终于完成冗长繁复的结婚仪式后,精神一放松,顿觉疲惫之极。
看欧阳康进来,雪梨想叫念福起来,可欧阳康看媳妇一脸疲惫,摆了摆手,示意雪梨给自己打了水来洗漱。
待换过衣裳,收拾干净,他轻手轻脚的把念福往床里挪了挪,自己侧着身子歪在榻边,只占那么巴掌宽的一点地方,也睡觉了。
这样就算洞房了?
雪梨很是无语,悄悄收拾了退下。可外头候着的翠蓉听说,却着实赞姑爷会心疼人。
反正都成亲了,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交待值夜的小丫头看好龙凤花烛,翠蓉带人把嫁妆和贺礼锁了起来,又安排了王府带来的侍卫值守,这才去休息。
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这么多的金银财宝要是不谨慎点收着,随便给人摸去一两件就不得了。
她这番担心倒不是多余,据说当晚欧阳锦就曾去晃荡过。听说是睡不着,想看看一幅古画,给侍卫以没钥匙为借口回绝了。
三更天。
念福忽地给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以为还是在放鞭炮,有些不耐烦的想扯被子捂住耳朵,却不意推到一个人了。
“谁?”
念福吓了一跳,顿时就醒了过来。
旁边那人也给吓着了,一个不慎滚到床下,摔得咕咚一声响。
“郡主,怎么了?”外头值夜的丫头隔着门问。
“哦,没事。我听到下雨,还以为是放鞭炮呢,失手推了个架子。”念福信口编着胡话,洮脚跳下床,把她那倒霉的新郎官扶了起来。
欧阳康怕惹人疑心,就算一脸扭曲的痛苦着,却半声不吭。
“要不要给你拿瓶药酒?疼得厉害吗?”念福低低问着,扶他在床上躺下,深感歉疚。
欧阳康皱眉摇了摇头,“这大半夜的,让人怎么想?”
呃……念福的脸红了,“那你解开衣裳,给我看看。万一伤得厉害,还是得找大夫来的。”
欧阳康想想也是,翻了个身,撩起衣裳给她看,“那你瞧瞧,可有伤着?”
唔,除了腰背那儿有点红,一时还看不出来伤得怎样,不过骨头应该没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念福坐在床边,再次道歉。
欧阳康本想冷哼一声,说她几句,可忽地记起这是自己的洞房之夜,于是笑着握住她的手,“没事,咱俩第一次睡一张床,不习惯是难免的,等将来习惯就好了。”
看他脸上的调笑之意,念福的耳根又红了,一把甩开他的手,“讨厌!”
然后就这么光着脚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得更大些,任那清爽的,带着湿气的空气更好的进来,没话找话,“好大的雨,好凉快。”
欧阳康的目光落在她那双雪白秀气的光脚丫上,眉头微皱,“那你也得把鞋穿上,着了凉怎么办?”
“地上铺着地板呢,不冷。”把所有的窗户都推开了,念福开始打量他们的新居,“这屋子是谁布置的,祖母?”
欧阳康趴在枕上笑了,“你看出来了?喜不喜欢?”
他们成亲,自然不能再住那二楼。于是早在订亲之初,就由苏澄设计、营建了一处新居。只不过里面的装饰,却是老太太布置的。
淡雅宁馨,念福很喜欢。
看她在屋子里晃来晃去,欧阳康有点小不满了,“这屋子什么时候不能看?你过来,咱们说说话吧。”
“说什么呢?就在这儿说不行吗?”念福有点小紧张,就是不过去。
“我想问……咝!”欧阳康动了动,似是突然牵动了伤处。
“怎么?疼得厉害了?”念福赶紧上前,却冷不丁被欧阳康一把拽到了床上。
(我真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抱头,我努力的去写下一章。。。唔,此时求粉红会被揍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