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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出了丑的祁仅摸了摸鼻子把目光移了开来,为了弥补这个,他不得不撒了个谎“我有点晕船,现在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你没带药吗?”司马丛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沓药片,递向祁仅“我正好也晕船,所以自己带了点。还有你是第一次来吧?船上有这个,是可以自己拿的。”
对方的关心让祁仅有点不好意思,“不不不,现在稍微好点了。”他悻悻的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
对方见状怂了怂肩,又另外找了个话题,“你有什么朋友在最前线吗?”
“我就是。”
司马丛又紧接着补充道,“那你可得小心,最近听说那里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强大深海。据说有邮船被摧毁了,护航的舰队也一个不剩。”
【不用小心了,深海根本没打我的意思。而且那是至少两个而不是一个。】
祁仅也留意到了另一件事,【但他没有说到囚船的事情,这是个机密?】本来他就有所怀疑那艘船是秘密行动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表面还得做一套,“原来如此!我之前一直在忙周围海域的深海清扫的事情,没离开过镇守府所以不知道。感谢老兄的提醒。”
“已经有好几个镇守府被袭击了,你一定要注意。有几个提督因为所有战舰全部沉没已经死了。”
“死了?提督不是不用出战的吗?”
“和战舰签下契约就代表双方被连接在了一起,每一次使用西梅尔沟通,这种联系都会更加稳固。当战舰沉没的时候会形成巨大的西梅尔空洞,被连接的提督的西梅尔会自发去填补。所有战舰都沉没的时候西梅尔就会被掏空,人就会死。学院里没教这件事,但确实是这样的。”看上去这位司马丛知道些不一般的事情的样子。
看祁仅前倾身体认真听的神态,司马丛又讲了下去。
“实际上我一直怀疑这件事可能是故意没被透露出来的,为的是不让提督过分珍惜自己的战舰,总督府好调配他们的战力。”
“我的父亲可能就是这么死的,所以自从我从忠嗣学校到提督学院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调查这件事。后来我通过一些渠道,抱歉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能说了,知道了这个。我不想要更多的人在这场战争中死去,尤其是可能并不出于他们自愿的情况下。”
“你说得很对,这不公正。”祁仅想到了那个叫“伊莱亚斯”的倒霉提督,他可能是第一个遭到深海袭击的提督,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现在祁仅想用他的事情套些东西,因为面前的提督很在乎人的性命,但对战舰好像就没那么在意了。
“我有个朋友最近就被那个深海屠杀了很多战舰,不过幸好人没死。”说完祁仅密切地关注着面前之人的表情。
一开始司马丛很是紧张的听着,两只手手指交叠盘在一起,听到人没死的时候,他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手也分开稍微上下甩了两下,“人没死就好,战舰沉了总好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