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晾在街道上,只感觉凉风瑟瑟。
“姓薛的,你什么意思?!”袁残生怒了。
张南在里面制止了欲欲跃试的林青青以及粉丝团,亲自出来跟袁残生交涉。
“你走吧。”张南道:“薛侍卫不会再跟你动手了。”
“为什么?”袁残生怒:“怕输?还是逃避?”
“因为你蠢。”张南跟看白痴一样看着袁残生,毫不掩饰眼里的鄙视:“薛侍卫本来是已经要接下你的挑战,但你自己丢掉了挑战的资格。一定要动手的话,那就不是切磋,而是决斗了。”
冷漠雪不会畏惧任何挑战,但也不可能什么人的挑战都接。对袁残生这个人,冷漠雪原本是有一份认可的,所以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可袁残生开口说那两句话,让冷漠雪觉得自己看错了人,自然就不会再接受他的挑战。
为失败寻找借口的都是懦夫,没资格成为对手。除非生死搏杀,否则冷漠雪都不会再理这个人。
张南之所以出来交涉,不是他有多待见袁残生,而是不想冷漠雪真出来捅死他。
而且和南唐武院几日的交流,张南隐隐也看出一些东西。只怕这南唐的朝政,真的已经沦入了妖魔的掌控。他不想蹚这浑水,可作为人族的一员,现在又身在浑水中,有些事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袁残生修炼妖魔武决,显然身份极为特殊。倒不妨借这个机会,在他这埋一根隐刺。不管将来有用没用,终归不会有坏处。
“想不明白?”张南瞅了眼还在忿忿的袁残生:
“我来南唐已经有几天了,也屡次听到过你的名字。南唐内院院长的关门弟子,南唐武院的第一剑客,据说同境界的对手,都没人能接你三剑。似乎不管是你自己,还是提及你的其他人,都对你有很高的评价。只是在我看来,你们都有些坐井观天。”
“多说无益!”袁残生是真怒了:“既然薛侍卫不出来,那便讨教先生高招。上次错过,今天刚好……”
“刚好什么?我压制境界和你打?凭什么?”张南打断袁残生:“你也好,其他人也好,自强进取这一点没错,但你们凭什么以为别人都要按照你们的节行事?你们该真正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南唐虽然夹在两大国的夹缝之中,却没有封闭你们的国境。
拿你自己来说,你还真当自己同境无敌,是什么南唐武院第一剑了?若非你是内院院长的弟子,你当别人真接不下你三剑?还有那个什么摆擂百日的内院考核,你当我那日只是随便说说的?除了残酷无脑之外,那样的规则又能选出什么人才?
你也好,那个无脑的考核也好,都是建立在规则之内的产物!属于你们自己的规则,属于南唐的规则。可一旦离开这片土地,或者像我们这样的人走进来,又有谁会遵守你们的规矩?
觉得自己是大意,便前来向薛侍卫挑战。可这次再输了,你怕是也会再找其他的借口。别说你不可能找回这个场子,就算在切磋中被薛侍卫一剑杀了,你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输在哪里。”
面对张南一连串的嘴炮轰击,袁残生一阵阵发愣。他想要反驳,但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可反驳的地方。
多年来南唐一直自强不息,南唐武院对院生的训练更是严厉残酷。可正如张南所说,再如何残酷,他们也只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根本没有经受过真正的考验。
甚至包括强大妖魔们在内,这些年来也只是龟缩在南唐一隅之地。袁残生知道妖魔们在谋划一些东西,但之前他最多只是不喜,并没有觉得不对。
因为不管妖魔们做什么,南唐都会随之壮大,都会改变如今的小国境遇。可听了张南的一番斥责,袁残生感觉似乎他错了,所有人都错了。
不管是朝廷还是妖魔们,眼界从来没有放开过,从来没有真正去看看魏武和楚云到底强大在什么地方。只信奉自己的力量,认定现在弱小的原因只是这些力量没有真正发挥出来。只要走出去就一定能成功,只要扩展南唐的疆土,就一定能成为当世强国。
眼界决定思想,思想决定方向。若是一开始便走错了路,又如何能给南唐带来光明的未来。
袁残生浑浑噩噩的走了,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样离开。
一个隐刺算是埋下了,但将来会起到怎样的作用,此时张南也说不好。
望着袁残生离开的背影,张南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回了驿馆。
张南并没有注意到,随着袁残生的离开,司徒夏真跟了上去。不过司徒夏真跟踪的人不是袁残生,而是一直躲在街道尽头,一个个鬼鬼祟祟,丝毫没被他人注意到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