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紧接着,场面陷入了沉寂,圣女不说话,安静坐着看月亮。叶舒也闭眼休息,耳边只能听到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夜色渐深,一道凉风吹过,圣女忽地轻轻咳嗦了起来。
叶舒不由开口:“你的金蚕蛊好像受了伤?”
圣女侧头看他:“嗯,要回教中才能调理好。”
叶舒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凉风越盛,夜空下刮了一阵狂风,吹过这一角山脉,带着丝丝寒气。
圣女的咳嗦声越来越大了,她捂着嘴压抑着咳嗦,但根本压抑不住,手一挪开,嘴角便溢出了鲜血。
叶舒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翻过身去打了个哈欠:“你没事吧?没事儿我睡了啊,你先守夜,天亮了叫醒我,我再帮你守日。”
圣女抿了抿嘴唇,沉声道:“我很难受,我觉得你作为一个教徒,应该照顾我一下。”
叶舒嘴角一笑,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你要我怎么照顾你?”
“你的血,味道很香,给我一点。”
两句对话之后,场面再次陷入了沉寂。叶舒翻身坐起,将手腕伸了过去:“可以。”
圣女喉咙一动,红唇轻启,那只病怏怏的金蚕蛊钻了出来,落在了叶舒手上。
叶舒不及细看,金蚕蛊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大口吸血。
剧痛袭来,叶舒差点没将它甩开。他忙按住手腕忍痛道:“这玩意儿咬人真痛啊,你养了多久?”
“十年了,它还是个宝宝,很弱小,不过最近应该会成长,可是突然受了伤,可能会延迟成长了。”
还是个宝宝,还要成长?
叶舒奇道:“它怎样成长?变大吗?”
“不会变大,会变强,就跟人一样,会发育,会渴求它的伴侣。”
圣女突然说起了伴侣,叶舒心头一动道:“你的弟弟啤咔?公的金蚕蛊在他身上是不是?”
叶舒一问,圣女脸色大变,紧紧盯着他:“你不准乱说,我和我弟弟是清白的。”
哈?小姐姐,你这是不打自招啊,还真是个傻白甜?
叶舒心里忍不住笑了,脸色却正经:“我没乱说啊,听一个朋友瞎说的,我可不信……对了,你的蚕宝宝嘴巴这么小,估计要吸很久,不如我们聊聊天吧,你叫啥子名字?”
圣女不太乐意道:“央依,你称呼我为圣女大人就好,不必叫名字。”
“好的央依,你这名字不错啊,你是暹罗人?”
“算是吧,我母亲是苗族人,白苗,父亲是暹罗人,不过我从小就被抛弃了,是教主把我养大的。”
央依还挺健谈的,虽然脸上始终有股不爽的闷气。
叶舒也十分健谈,靠近一点道:“小帕也是苗族人,不知道他现在死了没有……说起来你也算半个华夏人啊,跟我是老乡啊。”
叶舒套近乎,央依暗自斜眼,往旁边挪了挪。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地说着话,在夜空下倒是安逸。叶舒逐渐犯困,抱着后脑勺躺下了。
而央依收回了金蚕蛊,也合衣躺下,不再说话。
夜色越发清冷,两人似乎都睡着了。但半小时后,央依眸子轻轻睁开,手掌偷偷挪到了腰间,缓慢地将银月弯刀拔了出来。
旁边的叶舒呼吸平稳,轻轻打着盹,一副熟睡的样子。
央依抿着嘴,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突然翻身,弯刀朝着叶舒插下。
看似熟睡的叶舒猛地一滚,身子一跃而起,手中抓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我去你大爷,老子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还想杀我?”
“该死的汉人卧底,你当我是白痴吗?我早就发觉你不是教徒了,交出痋王!”
央依身手矫健,手腕一转,银月弯刀被她紧紧握住,直朝叶舒刺来。
叶舒一石头砸过去:“死婆娘,内.裤都不穿,还装出傻白甜的样子让老子放松警惕,我去尼玛的冬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