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者突然停顿了一下,道:“说起来倒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竟然利用这种东西来赚钱,这种行为似乎很恶劣。”
“不过,我们也想要生活啊,作为山贼,我们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够获取钱财,才能够活下去,活得更好。”
“而且,你们的死活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你们的感情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干的就是这种活,只要我们能活,其他的,又有何妨?”
西索看了看守者一眼,道:“你很无耻。”
“没错,我是很无耻,可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西索摇了摇头,道:“我的确拿你没有什么办法,但有一点,我和我父亲的矛盾要远比你预想的严重得多,父亲确实很伟大,但对儿子的宽容始终会有一个限度。”
“当超过了这个限度之后,再伟大的父亲也会心灰意冷,而我,则做出了那种事情。”
看守者顿时来了一丝兴趣,道:“什么事情?”
西索直直的看向看守者,道:“我将一柄匕首捅向了我父亲的心脏!”
“什么?”看守者顿时脸色一惊,道:“不可能。”
西索表情平静,道:“我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又要找另外一个女人进入我家,我不肯答应,因此和父亲诞生了矛盾。”
“父亲站在了那个女人那边,不考虑我的感受,所以我恨他。”
看守者神色有些不定,似乎在权衡西索话语的真假。
西索继续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父亲的憎恨越来越深,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过分,直到几天之前,我父亲来找我,以很强硬的手段来要求我妥协。”
“我掏出了匕首,捅向了我父亲的胸膛。”
看守者渐渐有些相信西索所说的话了,因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编制出如此之多的谎言,还精确到细节,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有些不现实。
而且看守者这些年接触的人质不算少,能够分辨得出来,西索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你父亲死了?”看守者尝试性的问道。
西索摇了摇头,道:“那一刀刺进去之后,他倒了,我就跑了,不然我也不至于会被你们抓上山来,不过就算不死,也至少是重伤。”
“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能通过我去要来赎金么?”
看守者看向西索的眼神渐渐变了颜色,从一开始的不屑,到怀疑,到现在的奇异,良久,看守者抬头道:“小子,你可真够狠的。”
“我自诩已经凶狠异常,第一次杀人便适应,而且还略感兴奋,但那都是在面对其他人,无论是对待以前的熟人,还是朋友,我都下不去手。”
“更何况是父母,但你却将刀捅入到了你父亲的胸膛,不得不说,小子,你这人真的很可怕,假如给你时间,给你机会,还不知道你能够干出什么事来。”
西索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是对父亲的,但很快就收敛而去,道:“现在可以杀了我么,你该明白你们不可能拿到赎金的。”
现在的西索,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