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起你,你也太不知道分寸,和爸闹到那个样子,还要牵动起警察来,传出去,叫我们时家被人笑话!”
边说边有点责怪的摇了摇头,然后,她才像突然看到时之余怀里的小孩子似的,眉毛微微一挑,露出惊讶来:“你这.....这是谁的孩子?”
边说边转过脸来,眼睛里一是惊讶一是不认同,转而视线落到时之余的脸上,眉头都皱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晚上回来是为了把这两位介绍给大家认识!”
时之余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顺其自然的伸过来握住了顾以言的手,看着顾以言,颌首道:“外边有点冷了,你身体不好,不能吹冷风,先进去。”
“之余!”时知慧很坚决的拦到两个人面前,两只手交握着放到腰腹前,“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会让你们进门。”
时之余的眼睛里似有光一闪,他嘴角往上微微弯起,似笑非笑的凝着时知慧:“大姐难道不是你一再催我回来参加这个晚宴?要是你认为我们今天晚上不进去会更好,我们现在也可以走。”
一边说,一边作势,像是真的立马就要离开似的。
时知慧的眉头皱得更厉害。她是恨不得他从今往后都不要踏进这个家门,但是无奈老头子始终不肯放下他心里的这个继承人。为了事态不再胶着,为了让老头子下定决心把时之余交给警察,赶出时家,今天晚上这个鸿门宴,他不能不参加。
时知慧暗中提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这出戏要唱,也只剩下这最后的几段了,她没道理忍不了这几个小时的时间。
露出招牌的和煦笑容,她道:“晚宴是我替你在爸那里争取来的,我怎么会不想让你参加?你也看到了,为了萍的事情,你不肯和爸说实话,一味只知道和他犟,爸又听了小道消息,你们两个闹得僵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就有了机会。现在你在时氏也快要被架空,时宇就更加不用说了,短时间内是不要想的了。再加上之前股份的事情......积重难返这个道理你是懂的,今天晚上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再闹脾气,难保爸那里被有心的人说动了,把你从时家除名,以后都不肯再听你一句解释。你可要怎么办!”
时之余很没有所谓的样子:“一个小小的看护,他要把事情闹到天上去,我也没办法阻止。他是老子,我是儿子,走不到一块,各走各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时知慧听得咬牙,抬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记:“说什么胡话!”
她见时之余这里似乎没有漏洞可以钻的样子,转眼往顾以言身上打主意。顾以言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大概有点来了解时之余的处境,她没有想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时仲德对他,真到了要丢弃的地步。
“以言,”时知慧微笑着,“还记得我?”
顾以言被她点名,愣了一下,抬头往时之余脸上看,时之余视线从她眸中一滑而过去,像是没有了解她眼下的处境,落目在圆圆身上,轻轻的拍着圆圆的背。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袭上头来,顾以言受过伤的眼睛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