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她穿着高跟鞋,脚跟一崴,差点没站住,两手忙把住门边框稳住身体,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之余!时之余!”那狗还在边上叫,撒欢的拿两只胖爪子一个劲往时知慧脚上招呼。时知慧汗毛都竖了起来,勉强稳住身体,紧绷着脸孔吼道,“时之余!快让它走开!”
时之余悠闲的站在一边看着,只当不知道她的恐惧,微微笑着道:“小巴很喜欢你,大姐,你别怕,你看,它在向你摇尾巴示好。”
“我管他是示好还是示威!你把它弄走!让它离我远远的!”时知慧吼着,声音都在发抖。
时之余却不动,一只手玩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弯着唇道:“大姐刚才不是还在问我,我和谁说话,我在这个家里还看重谁么?现在,我让他来和大姐见个面,以后我不在家,大姐记得要要替我多照看照看它。”
时知慧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说什么?一个劲摆手,连声说“好”。
时之余这才勾着嘴唇,眼梢带着笑,招手喊了一声,那狗一滚一滚的跑到了他的脚边。时之余蹲下来,抬手在他身上轻轻的抚着,小巴很享受,两只前爪跪着,趴了下来,靠在时之余脚背上眯起了眼睛。
“狗东西,还知道得寸进尺了。”时之余轻笑一声,抬脚轻轻一踹,把小巴给踹回了芭蕉丛里。抬起眼皮看着惊魂未定的时知慧。
时知慧一边理着头发和着装,一边拿眼睛打量投影在地面上的,时之余的身影。他刚才那句话,是说那狗还是说她,时知慧砸嘴,很能品出几分滋味来。如果之前还在怀疑,现在可以说是肯定了。时之余和她,算是隔着一层窗户纸,拉开对立线了。
这样也好,她不用再去试探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只管顾着自己这边的风帆就够了。时知慧嘴角弯了弯,抬头看了时之余一眼,踩着高跟鞋往里走。
时之余站在门边上,从窗玻璃里看着她一寸一寸走远,嘴角的笑始终没减,可眼底的阴冷却是一层一层的漫了上来。
顾以言在楼上陪着女儿圆圆,小女孩白天活跃,一到晚上就容易犯困,睡了好一会也不肯醒过来。她握着她右手的小拇指不放,顾以言只能侧躺着陪她,时间一长,眯着眼睛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人在外边敲门。顾以言刚睁眼,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揉了揉眼睛,看到房间里陌生的摆设和装饰才回想起来,她现在是在时家老宅的客房里。
圆圆还在睡,她慢慢抽了自己的手出来,小心翼翼的起身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一个陌生的脸孔,长方脸,眼睛很圆亮,他看到她,一低头,恭敬的说道:“晚宴开始了,少爷让我上来请少奶奶下楼。”
这称呼委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顾以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反驳,应了一声,她转过身又去看了一下女儿,见她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替她盖好被子,先跟着那人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