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幻灭了,又被点亮,万灯摇曳着。
在灯火之中,又出现一个风韵不同的倩影。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比刚才那个自称红萼的更加美妙动人。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
她的肌肤胜雪,双眸似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秀靥艳丽,比花都娇艳,她的十根手指如初削的葱根,樱桃的小口如含着朱丹,一颦一笑极致美丽,更加动人心魂。
玉虚迷惑了,都是顺遂心意的可爱色相。可她和红萼是一个人,还是两个?
“你是何人?”他低问着。
“道长,你经过生离死别吗?可还记得春红吗?”那女子盈盈向他走来,忽然一滴眼泪,缓缓淌下,在衣襟悄悄晕化。
玉虚心里慌乱乱,额头开始流汗,仔细看这女子,竟很是眼熟,很像……很像那个曾经年轻的小姑娘,春红。
只是时过境迁,小姑娘也有长大一日,现在的她就是春红二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大的她,愈发的娇艳动人,惹人怜爱,与他梦中无数次所幻想的一样。
春红站在他身前,忽然垫起脚,用舌头舐他的汗,一滴,一滴。脸上的,额上的,唇上的……
蛇的舌头。
女子的舌头。
两条舌头来回变换着,让人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蛇还是人。
春红忽由冷傲转化成yin荡的笑靥,与先前判若两人。她拔掉头顶的簪子,披散着一头如黑云般的秀发,然后用小簪子挑了一块胭脂点在唇上,雪白的脸上一点红。
“道长,看我可美吗?”
是春红,真的是春红,玉虚更加确定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颤声问着,音调好像被什么狠狠踩过。
“自从你去了之后,我被迫嫁了人,夫婿待我不好,经常打骂于我,二十几岁便香消玉损了……我想你,我念你,我x日夜夜都想着你……。”那女子说着呜呜哭了起来,哭声甚是凄惨。
玉虚心中绞痛,他和春红被人棒打鸳鸯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已经变成鬼了。
“你到这里做什么?”
“我来和小玉再续前缘。”她说着突然重重一推,他的身子竟然如雨后腐朽的山墙一样,轰地倒塌在地。
小玉是玉虚道长以前的昵称,只有春红一人知道,他再无抵抗,任凭她钻进他的身,他的心。
他栽在蒲团上,春心欺进一步,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他体内兴奋无穷的挣扎着,再也按捺不住,撕扯她的衣服,不假思索地挺进去,然后扯动。
那动作是凶猛的,如汹涌大河,怒气冲天向前奔流,没有指望,充满仇恨,云山海月都为之震荡起来。
春红上半身向后仰,任他抱了,且双腿交合在他腰际,双手攀了他脖颈,竟如安坐在他的双手上。她拼命迎合着他,满足着他每一次动作,到后来两人根本不知谁驾驭着谁,只同时享受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玉虚变得强壮而饥//渴,他身体在她身体里头攻击,不停的冲来杀去,把她杀的娇声连连,不停地叫着:“好厉害,道长你好厉害。”
玉虚腰间胯下的火舌乱窜乱舐,火往上烧,那欲//火舔着天空,浓烟升腾,似要把他整个身体都烧焦了,他手足无措着,体会着那团火,一股一股一股,不断地摧枯拉朽,旁若无人。
不管是采阴补阳还是采阳补阴,其目的都是要吸取别人的元阳和元阴,胜负生死,分野在于某一方先到极乐境界,女方先到,元阴被男方摄去,男方先泄,元阳就尽归女方。
玉虚心里也明白这个春红不是人,更知道这些妖怪贪婪而卑鄙,可是他却陷在情中,一时根本无法停止下来。
那女子半张着眼睛睨着他,轻轻吐了口气,眼前景物忽的一闪,竟仿佛在道观的三清大殿中。
――殿顶,诸天神佛天兵天将都在看他幽会。
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这场景让人兴奋,又让人恐惧,他虽自诩道法高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从未敢对祖师爷不敬。
这妖精幻化出这样的场景,是要打击他的精神吗?
他想挣开她,却被她缠住不放。
玉虚轻吟着,用劲,快乐得很凄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