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骄阳似火。
院子里的小葱长势喜人,绿油油一小片,苏写意种的白菜青菜青椒茄子都死了,只有这个命硬,坚忍不拔活到现在,总算让房子的主人挽回了些岌岌可危的颜面。
和往常一样在早餐后推着黎鹤轩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已经长的小腿高的二哈摇着尾巴在两人身边穿行,吐着舌头活泼的像个多动症儿童,就连陈威都已经放弃训它了,可见‘病’入膏肓╮(╯_╰)╭。
这是个很平常的早晨,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日子吧。
今天是苏写意二十四岁生日。
两天后,则是苏宏文两周年忌日。
所以知根知底的亲戚朋友都不会在这天自讨没趣的发短信打电话来恭贺,苏写意也没打算在往后的日子庆生,去年就没过,今年也不打算过。
但她心情还是受了影响,平时嘴里总会咕咕叨叨的和黎鹤轩说些有的没的,今天却反常的沉默。
“二十号是我生日。”
“啊?噢……咦?!”苏写意连续发出三个语气词,回过神才察觉自己反应有点过度了,讪讪的嗯一声,“好巧啊,咱们俩生日只差五天。”
“和你父亲忌日也只差三天。”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苏写意无奈,“这让我感觉自己很蠢。”
黎鹤轩握住她的右手递到唇边轻触,“中午给你做长寿面。”
这大概是苏写意认识黎鹤轩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了,刷新了此前所有让她觉得‘最’什么什么的之最而成功登顶。
不是话有多动听,只因心意难得。苏写意依然不喜欢过生日,也依然抵触这个总会让她想起不好回忆的日子,但这并不妨碍她接受他的好意,吃他支着拐杖在厨房里亲手做的长寿面煮鸡蛋,吹他在网上订的蛋糕蜡烛。
这个生日,大概会让她记很久很久。
两天后,苏写意起个大早,七点不到就已整装待发。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没有化妆,表情淡漠,看上去有些高冷的不近人情。
把昨天准备好的祭品分类装好放进车子里,苏写意和黎鹤轩拥抱了一下就带着赵亮高岩出门了。
墓地附近是不愁买不到纸钱元宝的,苏写意中途停车扫荡,不是论打买,都是按箱来,买了一箱又一箱,特别豪,店主乐得差点没绷住,最后还主动给打了折。
赵亮高岩理所当然成了劳力,苏写意把祭品认认真真的挨个摆放在墓碑前,他爹妈埋在一起,左边是爷爷奶奶的,也给放了些祭品上面。
这一块儿墓地方圆三十米都归苏家所有,以后大伯二伯年纪到了也会葬在这里。
没多久二伯一家先到了,然后是大伯小姑两家一起到的,还有王卓一家,公司里的高层股东,父亲生前的好友及与苏家有生意往来的人拖拖拉拉的来了七十多人。
苏写意在昨天就半威胁半通知的让大伯找人看住夏翎,她不想在今天出现任何闹剧。苏宏光也不愿意再继续得罪小侄女,何况苏家脸面还是要顾的,自然点头同意。
祭拜一直持续近两个小时,快中午时才结束。中午在酒店宴请的宾客作为答谢,这是怀城习俗,等到明年三年时只会更隆重。
隔天苏写意主动约了长辈一起讨论遗产分割的事,然后苏家上下迎来了大地震——股!份!全!卖!了!
苏宏雅简直要疯,“你不声不响怎么敢这么胆大妄为!那是苏家的财产!”
“小姑,那是我的。”苏写意很淡定,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虚和胆怯。
“你的个屁!你爸给你留的东西就是这么让你糟蹋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苏写意笑了笑,“您别整的我多大逆不道似的,我卖了怎么啦,总比给讨厌鬼强。”
苏宏光不赞同的看着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呕气也不是这么呕的,最起码那孩子还姓苏,你把股份卖给了外人可就改了姓了。”
苏写意撇撇嘴,“反正我乐意,一想到夏翎当安和股东我就恶心的想吐。”
苏宏雅拍桌子,“这是能意气用事的事?!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一来会给整个苏家带来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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