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兰溶月只怕如今还困在千灵岛。提及到此,张懿有些头疼,低着头道,“就是想念灵主,一直念叨着要不要来看灵主。”
“看来你离开也不容易,留下吧,岛上的屏障如何?”
“屏障已经形成,灵主可以放心。”
千灵岛是一座岛屿,且处于风暴最强的海域,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没到冬日,海浪很大,屏障是一种特殊的植物,植物长于海底,不大却能抵御海浪的袭击,但这几年这种植物愈发少了,海浪开始袭击岛屿。
人再强,若与天灾为敌,也显得十分弱小。
“看来也要做准备了。”
“灵主打算迁徙吗?”
“千灵岛是最适合居住的地方。”那群人能力太强,一旦入世也免不了麻烦,人心多变,她虽是灵主,能控制生活在主岛上的人,可是千灵岛海峡内还有十三座岛屿,不是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灵主的意思是?”
“解决问题自然从最根本的开始,今年屏障已经形成,等明年再说吧,以后在京城不要称呼我为灵主,叫我小姐即可。”
“是,小姐。”张懿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朱红色的锦盒,“小姐,鲛人之泪找到了。”
兰溶月接过锦盒,锦盒外面是一层檀香木,里面却是用玉雕刻而成的盒子,锦盒中央躺着一颗像水状的珠子,如同泪珠一般,晶莹透亮。
“如今就差水母蛇胆了。”
“水母蛇难寻,我已经派人尽力寻了,小姐,若是找到,要不要带苍帝会千灵岛医治。”京城多变,解噬魂蛊十分危险,张懿不放心。
兰溶月微微摇头,“暂且无法离开京城这么久。”
解噬魂蛊虽然凶险,若是在千灵岛自然是最好不过,但从京城往返千灵岛少说也需要二十天,她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就像是寻找噬魂蛊解药一般,倾尽了青暝十三司、鬼门以及千灵岛如今还差水母蛇胆遍寻不得,时间就等于变故,若是找到了水母蛇胆,必须尽快解噬魂蛊,以免出意外。
“那属下先在京城置办一座宅子,以备不时之需。”
“你此来带了多少人。”
千灵岛的人从小习武,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也不少,兰溶月都怀疑如同她能控冰一样是血脉遗传,不过却得知千灵岛的人若是生活在外面世界,下一代便会失去能力。
“四人,若是不够,我再调些人过来。”
“不用,足够了,近日京城虽人多眼杂,生面孔也不少,利于隐藏却也难免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你带来的人都是主岛上的人吗?”都说生面孔越多越利于隐藏,但在兰溶月看来却不是如此,生面孔多了,彼此之间都是敌人,引来的忌惮只会是更多人。
“不错,岛上的人初次出来,怕信不过。”
张懿也是谨慎之人,自然将所有因素都考虑在内。
“如此你置办一个院子,另外四人就居住在客栈吧,没事在城中四处晃晃,或许有意外的发现,对了,季爲生如今在长孙家,可要见见。”季爲生是张懿的义子,当年虽是季无名的安排,不过这份父子情却是真的。
“再等等。”
张懿虽想见季爲生,但季爲生好不容易潜入长孙家,想起刚刚长孙仲春的挑战书,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要见面了,以免徒增麻烦。
“也好,近日我身边的影子多,若无事便不要轻易见面了。”
“好,若要见面,我会先通知小姐。”
兰溶月点了点头,张懿悄然离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小姐,我竟察觉不出张懿的功力。”九儿自认为从千幻剑法突破第八层之后即便是晏苍岚她也能察觉到一些,刚刚距离张懿如此之进,她竟察觉不出分毫。
“不用在意,他本就善于隐藏,他不动用内力,你即便是突破了千幻剑法第十层也很难察觉,一旦动了内力,你便能轻易察觉到了。”
张懿的能力也算是千灵岛众多能力的一种,若是有时间,她真想好好研究一番千灵岛。
“嗯,长孙太师一事小姐要不要告知苍帝。”
上孙仲春与兰溶月是私仇,却也涉及朝政,此事本该晏苍岚来处理,九儿觉得应该交予晏苍岚。
“不用那么麻烦,去叫灵宓和颜卿过来,我有事情吩咐她们去办。”
九儿点头离开,君临阁是晏苍岚的地盘,九儿不担心兰溶月会在此出事,两刻钟后,九儿将灵宓带到兰溶月身边。
“小姐。”灵宓眼泪汪汪的看着兰溶月,今日鬼阁的生意可谓是十分繁忙,忙得她都没有时间去找兰溶月了。
颜卿赶到后,看到灵宓的模样,只是拱手行礼,并未多言。
“噬魂蛊一事你查的如何了?”
灵宓微微低头,袖中双手紧握。
全族之仇,她不能不报,想到仇人,灵宓不敢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兰溶月,她唯一的守护便是绝不毁掉兰溶月的幸福。
“小姐,还没查清。”
兰溶月上前,拍了拍灵宓的肩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没事,慢慢来。”
“嗯,小姐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长孙仲春想要除掉我,云渊最近闲着你去给他找点事情做。”
“小姐的意思是?”灵宓不明,莫非小姐要她栽赃嫁祸?
“在所有人看来,害死长孙文锦的人是云渊,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成全了他。”
“我明白了。”还真是栽赃陷害,不过时机正好,接近宫中,她正好借机查明真相。
“去吧。”
“灵宓告退。”
灵宓离开后,颜卿迈步上前。
颜卿带着一股醋溜溜的语气道,“小姐既叫了灵宓,又为何叫我前来。”
“小卿卿吃醋了。”兰溶月微微上前,十指挑起颜卿的下巴,莞尔一笑,颜卿脸颊微红,下意识的想要低下头,才发现兰溶月的手还未放开。
听到小卿卿颜卿就觉得头皮发麻,心想,挑衅主子的本性,她果然还是错了,不是不敌,是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