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溶月被洛晋的人带到大殿之上,洛晋看到兰溶月后,仔细打量后,确认是兰溶月无误,心中一惊,兰溶月的确是威胁晏苍岚和容家最好的筹码,可是这筹码到手也太容易了,容易的都让他怀疑,洛晋来不及多想,洛盈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容太夫人紧握手中的拐杖,全身威严,冷寂的让人畏惧;容潋眉头微蹙,看向洛晋,昔日他倒有几分欣赏洛晋的才华,没想到品行竟然如此卑劣。
宣平侯并未看向洛晋或兰溶月,而是看向晏苍岚,只见晏苍岚眉角微微上扬,漆黑的双眸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血色,让他忍不住打一个冷颤。
从晏苍岚平定苍暝国之乱到与北齐国交战,手段铁血的让人不寒而栗,细细想来,性子倒是像极了刚登基为帝的云颢,而此刻洛晋抓了兰溶月,似乎将晏苍岚彻底惹怒了。
“溶月…”晏苍岚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在外人听来,尽是杀意。落入兰溶月的耳中充满了宠溺和无奈,他对她宠过度了,他也不想让她看到他弑杀的一面,可是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如他所想。
“我很好。”兰溶月神情淡漠,声音却十分温柔,向来声音如冰雪的兰溶月此刻声音中竟然全是温柔。
兰溶月一言让架着兰溶月脖子的利刃又进了几分,如雪的肌肤上出现了淡淡的红痕。
殿上的空气,瞬间将至冰点。
“晏苍岚,只要你自废武功,宣告天下,自此以后,不给予云天国,我便放了兰溶月,饶你一命,如何?”云渊站出来,只见晏苍岚的戾气越来愈浓,与此同时,隐藏在暗中的無戾手紧握宝剑,双目通红,似乎在尽力压制住自己体内的戾气。
洛晋回头,看了一眼兰溶月,眼神仿佛在说:你是故意的。
兰溶月嘴角微微上扬,用口型说道:故意又如何。
“你好狠。”洛晋脱口而出,他不得不说,兰溶月真狠,对晏苍岚狠,对自己更狠,以己为饵,彻底激怒了晏苍岚,无论结果如何,今日这皇宫之中,势必会血流成河,容家也因为兰溶月的缘故彻底站到了晏苍岚这边,容家忠于帝,而眼下晏苍岚是云颢亲自指定的帝王人选,一切名正言顺。
“小王爷,如今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何来我狠一说。”寂静的大殿,兰溶月的声音如泉水叮咚,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冬日的泉水,即便是温泉,也让人觉得寒冷刺骨。
洛晋心中一阵刺痛,差点气得吐血。
“妖女,你为容钰报仇,害死了皇上孙,因你一己私心,害死了我女儿,事到如今你竟妄图引起风波,你该死。”长孙仲春若此事还不明白兰溶月的用意,他又岂能稳坐太师之位多年。
“长孙太师竟然称呼我为妖女,若不妖,岂不辜负了长孙太师的赞美。”说话间,兰溶月看向大殿角落哪一个赞赏的眼神,心一惊,没想到他也来了,今日这大殿当真是热闹。
“长孙仲春,我容家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伪君子来评价,洛晋,放了溶月,今日之事,我容家既往不咎。”容太夫人上前看向洛晋,她虽知晓兰溶月的用意,可却不允许兰溶月用自己的安全去冒险。
“容太夫人,我敬你称呼你一身太夫人,别忘了如今你已经不是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长孙仲春言下之意,容太夫人如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婆。
“母亲息怒。”容潋上前,扶住容太夫人,狠狠的看了一眼长孙仲春,今日这梁子是结下了,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上孙家势必为此付出代价。
“洛晋,你用平西王的亲卫包围了整个皇宫,你的目的不过也是那张龙椅而已,颢帝11年,平西王贪墨军饷白银十万两,从各地招募三千名孤儿……”
晏苍岚一字一句敲击着洛晋的心,这些都是机密,且知道此事的人都一一被灭口了,晏苍岚是如何知道的。
语气不急不慢,平西王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洛晋虽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心却开了一道口子,时隔多年,晏苍岚竟然查得一清二楚。
一条条罪状,平西王的野心昭然若揭。
宣平侯虽知平西王野心甚大,没想到目的竟然是夺帝。
“平西王脸色不太好,莫非九殿下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看向平西王,似乎在思量着,平西王若真要夺帝,为保云天国江山,这帝位万万不能让云渊继承,决不能让平西王的计谋得逞。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切莫相信晏苍岚的胡言乱语,他想以攻心之术来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其用心险恶令人发指。”洛晋明白,此事万不可让云渊和洛盈犹豫,但凡给晏苍岚一丝机会,他们就别想离开京城,一旦晏苍岚登基为帝,西北势必面临血洗,昔日忠于平西王府的人终将在血洗之下一个不剩。
“将人带上来。”
洛盈此刻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平西王和洛晋,一旦等云渊登基,二人必须要尽快除掉,一定不能让其回到西北。洛晋上前,接过身边侍卫手中的宝剑,亲自挟持兰溶月,他知道兰溶月不会武功,即便是有万一,只要他挟持兰溶月就一定能离开,只要回到西北,他就有翻身的机会。
“小王爷这是在为自己准备后路吗?你有怎知岚当真非我不可。”兰溶月微笑着看向晏苍岚,似乎想要安抚晏苍岚的情绪,语落,只见晏苍岚神情越来越冷。
兰溶月心中忍不住吐槽,在他怀中的时候明明是暖暖的,此刻身上的戾气和冷意竟然胜过她。
“兰溶月,你的确很聪明,可你不该以身犯险。”洛晋的声音很轻,大殿之上,一股常人几乎闻不到的淡淡香味传开,兰溶月只觉心跳快了很多,整个人似乎不是自己的。
“原来是你。”
第一次失控是在姬家,当时她也问道了这股香味,后来她差点失控,以为是老国师所为,直到老国师死了之后,她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若真是如此,一切就太巧了。
而她,从来不相信巧合。
“你现在知道,似乎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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