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张谦鉴心里便揣测这应是一个五大三粗,相貌威猛的汉子。
直到这汉子从几人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却是和张谦鉴的猜测有些不符了,只见这汉子相貌也是堂堂,却不是威猛,也不是五大三粗的模样,和那位钱胜钱老大是完全不一样。
穿着一身布衣短裤,露出两个胳膊两个脚腕,有些精瘦,看其面容也是精气神十足。
有这么个领头人,就难怪能带着几十人从郁林县逃到这儿了,兼之让钱老大都认为这些人作战勇猛。.
听着眼前这位那不卑不亢的声音,张谦鉴仍旧是笑笑问道:“披着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事,我张谦鉴既然是郁林县的县令,到任之前,自然是要了解清楚情况的。”
说着还不等眼前人答话,张谦鉴便接着问道:“说说吧,你这个领头羊是叫什么名字?”
“姓武,名镇德。”眼前人抱拳说道,不过是极其简短的几个字。
“哦?武镇德,好名字。”张谦鉴闻言重复一句,转而不再耽搁时间直接问道:“给本县令说说如今那郁林县的情况吧。”
“唔......这个。”闻言眼前这位名叫武镇德的汉子却是迟疑了一番,嘴里嗫嚅着。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张谦鉴看着武镇德迟疑的神色,立即问道。
“难言之隐,这倒也不是,只是不知大人你要问什么,我又该从哪儿说起......”
现在都是别人手底下的兵了,而且还是郁林县的县令,武镇德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在军中久了,并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罢了。
“无妨,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便从头说起吧。”原来是这般原因,张谦鉴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好,那边从头与大人说起吧......”武镇德点了点头接着道:“这郁林县没了县令之后,便一直是县丞大人暂代县令一职,而我便是郁林县三班衙役,巡捕坊,县内刑坊的总捕头。”
“这没了县令,由县丞大人暂代,倒也是不影响郁林县的上下稳定,因为这郁林县可谓是整个居仓,不,放到整个西垂那都是极其特殊的存在。”
“哦?如何特殊?”一直安静听着的张谦鉴,突然点头问道。
“这郁林县也与其他西垂的城池一样,生活着流民与西民。流民的数量还要稍稍多上那么一点儿,不过特殊不是特殊在这儿,而是放眼整个西垂,也只有郁林县的流民,竟然和西民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双方表面上是一团和气,暗地里还斗了个你来我往。”
“那,这还真是够特殊的了。”张谦鉴闻言陷入了沉思,悄声说道。
放眼整个西垂的流民,在西老爷们的统治下,那都是夹着尾巴过日子,更甚,还有夹着尾巴都过不好日子的,比如之前护送李镯儿姑娘刚出平禾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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