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坐在干草上,看着宽大的树洞,不,应该是狼窝。摇摇有点昏沉的脑袋,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回归。
她来到万骨林已有二十余日,白日在丛林中穿行,观察各种野兽的习性,从它们觅食和搏斗中领悟驭兽决的真髓,但总是空有其形未有其神。
静下心来回想义父所说的话,驭兽决是月宫历代宫主所习,从不外传。因为上代宫主十几年前失踪,义父受命寻找新的月宫宫主,才学了些皮毛。
义父曾说,要想真正习得驭兽决,只有进入万骨林,观摩万兽各自的特长,熟悉它们的气息,然后将自己的气息溶于它们周围的环境,让它们视自己为同类或直接漠视自己,才能真正领悟此决。
唉,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办到?摸了摸袖口,一惊,又甩了甩,没有了,隐息粉没有了!
想到自己踏入万骨林的那一刻那个绿衣女子塞给自己的纸包和轻语声。
“这是隐息粉,危难时撒上可以隔绝气息,不受野兽攻击。”
如此神秘,大概义父也不知道有这东西。靠着这隐息粉她才能悠闲地在这危险重重的丛林中逍遥了这么多天。
只是现在,涵月摇摇头,看着空空的袖口,很是懊恼,一定是那橙衣女子给拿走了,眼神眯了眯。
那女子原说自己是不小心误闯的,还好轻功不错,才不断躲过了野兽的追击,遇到了自己。
现在想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给自己下药,看来是专门来对付自己的,只是自己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害自己呢?
努力回想自己以前是否有仇敌,但一想脑子就抽痛,连忙用手按压太阳穴。
“嘶......”
左手腕剧痛,连忙查看,这才发现腕上有四个血印,像野兽的牙印,想到刚才跑出去的小雾狼,是被狼咬的吧。
只是为什么没把自己吃了呢?涵月一阵后怕,还好只是吸了血,不会是养着自己天天吸血吧?涵月心抽了抽。
想要在自己衣襟上撕布条包住手腕,这才看到右手上还握着一块橙色布块。想到自己昨日发现那女子扬手时,下意识闭住呼吸,手扯住那女子衣袖时的情景,大概是那时从她身上扯下来的。
涵月握紧布块,呐呐道:“想要我死吗?那咱们就看谁先死。”
先把布块塞入袖中,又在衣摆上撕了几块布条缠上手腕,这才走出树洞。
刚走出树洞她就吓得差点又缩回去,希望自己还在做梦,眨眨眼睛,再眨眨,涵月哀嚎,为什么不是梦啊!
只见树洞前围着一圈圈,一圈圈的雾狼,足足有几百只,领头的一只身长九尺。它的身边围着几只小雾狼,好像受了惊吓般正嗷呜,嗷呜地跟它说着什么。
那雾狼眼神温柔,伸出雪白的前爪拂了拂几只小雾狼,在涵月看来那简直就是拍,她都替小雾狼感到痛了。
但小雾狼却很受用,围着那头雾狼的身子蹭了蹭,然后看向涵月,又嗷呜,嗷呜叫了起来。
那头雾狼就是昨日吸食涵月鲜血的头狼,它安抚完小雾狼后才对上涵月,刚才的温柔眼神渐渐变的血红,凶残毕露。
头狼前蹄刨了刨,向前踢踏几步,涵月惊的差点又钻进树洞,可是瞬间就想到树洞正是雾狼的老窝,进去那自己就真成了瓮中之鳖。
看了看四周,寻思着自己能不能飞跃过去,但看看群狼后面不断积聚的雾狼,涵月悲哀地想,自己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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