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玉的野兔烤好,白若衣撕了一块塞进嘴里,心中想着,果然还是哪个味道,脸上继续维持着先前的愉悦表情。
心中却在不断回思,到底涵月用了什么手段。
从他打猎进门,入灶舍,喝水。
对,喝水,难道水里下了什么东西?
但随后涵月就用那个缸里的水洗了鸡,烧的水也是哪里面的。
再看向地上的佐料,他们三人用的也是一样,白若衣确信自己眼皮子底下涵月确实没动什么手脚。
那她这手法就高明了,看来,还是不能当她是小时候的小月儿啊。
三人吃肉喝酒,畅所欲言,不知不觉已经深夜。
涵月打了个哈欠,“公子,若衣哥哥,我困了,先回房歇息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明玉看着她快要烧起来的脸,看来喝的有点多,眼底还有掩不住的倦容,有点心疼,怪自己没管住她。
大病初愈,不该喝酒的。
“好,你洗漱下,再去休息。”
等涵月屋中熄灯许久,传来平稳的呼吸,明玉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白若衣苦笑一声,“我味觉出问题了。”
“她下的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却没有怀疑白若衣自身出了问题。
白若衣点点头,“也许这丫头是看天天逼她喝药,小小报复下吧,不用担心。”
“嗯,先看看,不过往后要小心点,今日,我也未发现她的异常。”
明玉将火熄灭,站起身,“先休息吧。”
第二天醒来,明玉看着阳光明媚穿窗而过,大惊,披上长衫,叫了声,“若衣!”就飞快闯进了涵月的房间。
白若衣在明玉话音落的时候就掀被而起,愣了一息,就窜了出来紧跟明玉身后看向屋内。
不大的屋内一眼就能看个分明,一张床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外加靠墙一个破旧的衣柜。
明玉阴沉着脸走到床边,手掌贴到被褥上,没有人的体温,显示着人不在床上已经许久。
“我们到底如何着了道的?”
涵月一直不离他们左右,吃的也和他们相同,就算下药,又是何时下的,下的何种药?
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如此轻易就找了道,这要是她想杀他们,他们岂不是......
“她的东西你都检查过了?”
明玉想到什么,转身朝外走去。
白若衣第一次觉得如此丧气,“检查过了,那些东西五花八门,什么药都有,但药效我也大概都知道了,不太清楚的也问过大夫,咱们昨晚中的绝对不是那些中的一种。”
跟在明玉身后走到那片种植着蔬菜的地方。
明玉蹲下一点点拨开菜叶,看到几株夹在其中的栀子花,心下了然。
“原来如此!”白若衣也看到了那花朵消失的栀子,一叹。
“我昨天就觉得烤肉中有股隐隐的香气,只是夹杂在佐料中不甚分明,本来想仔细思索时,却发现你的味觉出了问题,看来她是想要转移注意力。
只是咱们熟睡有了原因,你的味觉又是如何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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