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
此时,他们俨然将十里铺看做附近十里八村的老大,张五梁完全可以统领他们。
摆摆手,过了一刻钟,场面才渐渐安静下来:“俺知道你们着急,可是你看看俺们村,可不都是大家伙一起干活,这个时候必须团结,团结才是力量。”
“不说别的,村里肯定有没受伤的吧?手上的赶紧找大夫治,没受伤的干活重建房子,一时半会儿朝廷的人进不来咱们也出不去,只能慢慢来知道吗?”
“能去上山寻点止血的药材就去,这些时日少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地,大家心里不那么慌张了,不像之前那么绝望,而仿照十里铺的安排方法,好像他们那里也是可以实行的。
这个时候,他们开始庆幸麦子过几天才成熟了,如若不然,熟透的麦子一旦倒伏,麦粒散落一地,更是不好收拾。
现在虽然遭灾,但好歹有些收成,不至于干饿着,就算喝的汤稀点,好歹不是颗粒无收。
这一刻,各个村子异常的团结,平日什么抢水啊,村子之间的矛盾啊,面临毁灭性的打击,全都放下了。
什么能比得上命重要呢?过往的矛盾,过往的恩怨随之消散。
“那五粮老弟,俺们能不能搁你这儿看看?看看大家伙都怎么干的,俺们回去好尽快安排。”
“没问题,走吧,俺带你们看去。”张五梁乐意之至。
毕竟是乡邻,能帮忙的尽量帮。
于是以张五梁为首的十几个人,从十里铺南边走向北边,所过之处,人们无一不在忙碌,有平整场地的,有准备土料或者挖土的,就连小孩子都忙着割草。
忙忙碌碌的景象完全不像遭受灾难之人,大多数人心里都充满阳光,充满希望。
此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垮了个篮子跑过来:“村长爷爷,俺割草了!”
张五梁慈爱的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石娃子真厉害,能帮你娘干活了。”
小家伙得到长辈的夸奖,满是泥土的脸上荡起一抹纯真的笑容,笑嘻嘻的跑着回家去了。
对于这个石娃子,张五梁既心疼又心酸,孤儿寡母生活本就艰难,遇到这样的事儿更是难熬。
家里就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田寡妇天不亮就去地里收拾庄稼,晚上天黑了还不回去,没日没夜的干。
有啥办法呢?没个壮劳力只能自己拼命干活。
就这家里的房子还要靠村里人帮忙呢。田寡妇是个有骨气的,就像这自己快点干完,回头帮大家伙干,好歹出把子力气。
村长每次劝说都没用,就是个执拗脾气,索性随她去了,好在唯一的儿子张石娃被教育的不错,将来长大一些就好了。
此情此景看在其他村长眼中,不禁感叹氛围的不同,怪不得人十里铺日子越过越红火,都是有理由的。
最后,张五梁送几人离开,并保证以后有能帮得到的地方肯定尽量帮。
恰好柳清溪的房子在村口,经过的时候随口和张五梁打了声招呼。
这下子引起了各位村长的注意,他们只剩目瞪口呆傻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