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莲呆坐在梳妆台前,痴痴地望着手中一支白玉发簪。
这种发簪易掉、易碎,佩戴时头部要保持稳定,动作要温和缓慢,是她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易洛开玩笑般送给她的,他说她太温柔、太淑女了,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优雅、高贵,世间只有她才配得上这种美丽的发簪。
这支发簪从未发挥过真正的作用,夜清莲一直舍不得使用,发簪像是昨日才送出般崭新。
旁边,夜丽舞看到她眼中储满了泪水,徐徐走到她身侧,手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心痛地劝道:“清莲,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修炼,等待良机!”
“是,舞姐姐!”夜清莲轻吸一下瑶鼻,小心翼翼地将发簪包好,收入怀中。
金文度名声狼藉后,知道正常手段已很难得到美人的芳心,于是,他到夜家提亲了。
夜清莲的大伯以家族大义,不顾她和她母亲的抗议,将她交给金文度。但两家也不敢将夜清莲往死里逼,暂时将她软禁在金家一处秘密庄园里,重重护卫把守着,要让她将易洛忘清光。
跟她情同姐妹的夜丽舞也被关在一起,两人都是冰雪聪明的少女,担心会遭到侮辱,想尽办法都无法冲出牢笼,也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易洛郁郁寡欢地回到家中,习惯性地向围墙上望去,在浓密的杜鹃花丛中,藏着一颗妩媚、可爱的脑袋,正眯眯笑地望着他。
并非狐巧狸每次都在那么巧的时候出现,而是她让两个娇俏的贴身小女仆,轮流监视这边的动静,这种无聊事也只有她才做得出。
易洛心中乌云散开,坐到石凳上,微笑道:“你干嘛藏在那里,这次又想把什么气发泄到我身上呢?”
两人好像是天生的冤家,从认识后的十年来,易洛总是被她不屈不挠地追打、骚扰,以致夜清莲和易朵这两个性子温和的女孩都忍无可忍,多次对她进行了“围剿”和“教育”。
自从被易洛抱倒了一次,狐巧狸已经不敢动手动脚了。
不知为何,易洛也是“一抱泯恩仇”,那一抱居然把从小到大对她的怨气抱没了,两人现在打的都是口水架,在唐薇秋那慈爱的眼光看来,更像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了。
狐巧狸轻咬红唇,娇哼一声,敏捷地爬上围墙,长腿一甩,轻盈地落下地,娉娉婷婷地走到易洛对面的石凳坐下。
她发觉如果不是恶言相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了,只好抿紧了红唇,一双晶晶亮的杏眼在他俊脸上定住了。
狐巧狸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以前还有神使身份可以压倒他,长得好看又怎样?聪明绝伦又怎样?本少女有的是怪力!
张牙舞爪地欺凌压迫他,是为了强调自己的优秀啊!
可是,现在已不知道拿什么和他比了,他越出色,她就越不安,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为什么会这样呢?她烦躁地想。看来要奋发图强了,不能再那么散漫,不然与他的距离更是天差地别,以后都难以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幽怨地盯得易洛浑身不自在。
易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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