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大爱黎民社稷。
然而,他们进城并没听说新帝登基,放眼满京除了白雪,就是白灯笼,整座城都被一种凄哀的白色所笼罩着。
就在韶华想不出个所以然时,听到院子一个脆生生的嗓音唤道:“五娘子在吗?”
韶华抬起眉头,好奇地问:“是谁?”
幼菡先反应过来,心里免不着有气,和韶华请过安后,就掀帘出去末世之幸福女配。“好像是问兰的声音,我出去瞧瞧。”韶华一听到问兰的名字,立刻想到那张娇俏的容颜,表情顿时变得阴霾起来,竖起耳朵静听院里的对话。只听幼菡口气咄咄逼人地问道:“有什么事?”
问兰被幼菡的气势吓住了,弱声问道:“幼菡,你看见我家娘子没有?我听说老爷夫人还有五娘子都回来了,可是我没看到我家娘子。”
“怎么?七娘子没有跑回来吗?我还以为她撇下我们先行回来了呢。”幼菡凉凉地讽刺道。
问兰有些莫名其妙:“她们不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可能会先回来。”
幼菡叉腰,指着问兰的鼻子,骂道:“哼,你家娘子还有脸回来,要不是因为她……”幼菡的话才刚说一半,就听到韶华的大声叱喝,“幼菡,回来!”幼菡瞥了她一眼,扭身进了屋,没过一会儿,初荷掀帘出来把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问兰喊进屋。
好不容易在屋里听到李勋卓他们归家,问兰也迫不及待地等待锦华归来,可是听到院外人声嘈杂,她跑出去等了许久都见不到人,左右都坐不住,只好跑过来问韶华。
然而,从幼菡的口气上听,显然锦华根本就没和他们一道回来。问兰一进屋,看到韶华脸色淡然,一点都不着急,立刻扑通跪地,急切地问:“五娘子,我家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和忆柳算是跟着锦华一起长大,姐妹之情甚于主仆之谊。
韶华心里放不下对锦华的芥蒂,可看到问兰一脸凄切,淡淡地说:“她和我们走散了。”凌家也派人出去,按照她们走失的方向去找,可是根本找不到锦华的踪影。李勋卓听说锦华是跟着马蹄声的方向而去,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再次遇上马贼,凌氏被韶华按住没诅咒锦华最好回不来,但脸上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问兰心里一咯噔,脑子一乱,惊呼了一声:“怎么会?天啊,这天寒地冻,她能上哪去,要是冻着可怎么办。”她躲在屋里都觉得手脚冰凉,这霜天雪地在外面岂不是要被冻死。
一想到锦华可能遭遇不测,问兰立刻就捂面痛哭起来。
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问兰,韶华嘴角抖了几下,只觉得哭声很是烦躁。摆了摆手,让她回去,一看到她就会想起锦华那张脸,就算她如今下落不明,韶华也提不起同情心。“你回去吧,老爷已经让人去找了,说不定过几日就回来。”
问兰哭得很凄切,险些站不起身,幼菡根本就不愿意去扶她,只好初荷走过去把她劝回去。回来看到依旧忿忿不平的幼菡,以及脸色淡漠的韶华,初荷好奇地问:“五娘子,怎么回事?”
“初荷,我跟你说,我们差点就回不来见你了!”幼菡一直等的就是初荷这句话,没等韶华拒绝,一把拉过初荷,把她们经历的九死一生经过重新描述一遍。有了之前跟凌家人汇报的草稿,幼菡把其中凶险危急说得更为夸张,听得初荷一直重复一句话,那就是:“天啊,怎么可能。”
韶华懒得去揭破幼菡夸张的描述,回想那些经历,其实她都心有余悸,特别是想到若不是严恺之的出现,恐怕真的就再也回不来。
初荷一听完,整个人呆了一下,然后扑过来,握着韶华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暖,心里才稍稍安定,“娘子竟然做出这种事,她、她是疯了吗?”
幼菡嗤道:“何止是疯了,我看她根本就是疯子,要不然遇上严将军,我们可真的就没命了。”
一路奔波,又被问兰的哭声扰得心烦,韶华此刻只觉得十分疲倦。“好了,幼菡,别说了,我想休息一下。”幼菡初荷识趣地扶她进里屋,安置她躺下,掖好被子,才静静地退下。
听着她们的脚步声随着关门声夏然而止,韶华忽然睁开眼睛,望着床顶五彩斑斓的孔雀开屏图,怎么都找不到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