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日陪小姐回房的时候,路过东一厢房,听见了一些不好的话语,奴婢听着实在刺耳,于是就嘀咕了两句,哪知小姐嫌奴婢太不知道轻重,口无遮拦,所以才罚了奴婢到浣衣局当差两日。”
“你也苦了,不过你家小姐自然也是为了你好,你便先回去浣衣局去吧,这件衣裳,你就跟浣衣局的嬷嬷说已经送到了就是了。”皇后温润如春风的话语让玥儿霎时间有些喜欢上了这个皇后,皇后接着侧过头吩咐姿兰姑姑,道:“你等会子去御膳房吩咐一声,让他们在做一份饭菜个陈芸玲秀女送去吧,本宫也有些累了,先回宫。”
说着皇后一行人转身向着凤栖宫的方向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
“恭送皇后娘娘。”
玥儿和碧云同时跪下向着皇后离开的方向行着大礼。
待皇后离开后,碧云恶狠狠的对玥儿说道:“算你走运!”
有了皇后的撑腰,玥儿也不甘示弱,回敬道:“哼!你管我啊!”
姿兰姑姑陪在皇后的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后见了,笑着说道:“你有话就说吧。”
“是,皇后,按说那两个侍女应该重大三十大板也不为过啊,尤其是那个毁了您心爱的衣裳的玥儿!”
“你觉得她们两个说的那个是对的?”
姿兰姑姑想也不想,肯定的说道:“自然是那碧云说的是对的。”
皇后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为何?”
姿兰姑姑轻嗤了一声,说:“她那里就敢拿着她主子的饭食来开玩笑了。”
“那么,那玥儿就有那个胆子拿着我的衣裳去冒这个险么?”看着紫蓝依旧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皇后继续说道,“这陈芸玲和风岚的梁子是进宫选秀那一日就结下了的,后来又出了梦丽的那件事情,两人早已经是水火不相容的状态了,但是本宫一直关注着风岚的行为,她这个人行为谨慎,并且谨言慎行,不轻易闹事,但是陈芸玲不一样,见人便要刺一下,宫中少有和她交好的秀女,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陈芸玲的侍女也是个爱闹事的为主子出气的人。”
经过皇后这么一分析,姿兰恍然大悟,看着神态自如的皇后,心中不由的佩服起来,她能掌握整座后宫,是有理由的。
“那么娘娘是要拉拢风岚秀女么?看您的样子,似乎对风岚很欣赏呢。”
皇后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的父亲风霖也一直是父亲想要拉拢的对象。”
“可是风岚她会愿意么?况且若是让她知道了当时她入狱的事情,是我们……”姿兰姑姑面有忧色。
皇后毫不犹豫的说道:“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因为所有的证人都死了!”
夜色已经渐渐的降临了,各宫也都亮起了灯,皇宫的夜色总是很美的,霓虹亮起的时候,影影绰绰的灯光,让人仿佛置身仙境。
“皇后娘娘,我们现在也回宫去么?”姿兰姑姑问道。
皇后说:“你陪本宫到卿叶河边走走吧,其他人先回宫中。”
今日的她心中又泛起了惆怅,每年的今日她总会这般的忧郁。
因为今日是慕容清的忌日。
卿叶河上此时波光粼粼,映着宫里刚刚掌上的红烛灯光,摇曳着飘荡向着东面而去。
慕容玉的影子倒映在河面上,喝水荡漾,扭曲了她的面容。
“河灯带了么?”她向着紫蓝问道。
“嗯,娘娘,奴婢带了!”紫蓝的手里捧着一盏白色的河灯,是纯白的颜色,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着一行的小字,那是佛寺的和尚写的梵文,姿兰看不懂。
白色的河灯漂浮在卿叶河上,孤零零的黑白颜色,黑与白,其实正是死亡的颜色。
皇后放了河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紫蓝看着蹲在河边的皇后的背影,终于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娘娘每年今日都来这卿叶河边放河灯,可是为了纪念某个人么?”
是纪念么?不……应该是祭奠吧。
那个远在天国的慕容清,你如今可还安好,可还会怪着她么?
“回去吧。”皇后起身,姿兰姑姑扶住皇后。
两人一左一右的回了凤栖宫。
只留下了一盏白色的河灯,顺着卿叶河一直漂流到了宫外的雀河,不知道那一艘大船疾驶而过,溅起的水花,打翻了那盏河灯,河灯沉入了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