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也是非常错愕。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接进人定时分,石头在禀报时却得自然而然地安排好一切,可见他虽然不明白刘福全与允央上午的举止为什么一反常态,但是他却相信允央是善意的,是有苦衷的。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举动,在四面楚歌的允央这里,却如雪中送炭般珍贵。
刘福全进来时,脚步很轻,可见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到了这里。
允央与刘福全一见面,就心照不宣地省了许多繁琐的礼数。允央有些着急的问:“饮绿出宫后,一切都顺利吗?”
刘福全道:“回娘娘,一切都很还算顺利,主要是之前安排的人非常得力。一见到饮绿姑娘出来,就派人把她引到了僻静的巷子里,请她上了等在那里的小轿子,送到杨左院判的府上。”
允央听了刘福全的话,不禁反问道:“还算顺利,此话怎讲?难道说,饮绿出宫后,还差点出现节外生枝的情况吗?”
刘福全有些为难地点了下头:“这件事情无关大局,本来不想告诉娘娘,免得您担心。但是既然您问起了,那老奴就如实回了。”
“饮绿姑娘出宫之后,除了老奴之前安排的人外,还有一拨人也在等着她。不过老奴派去的人更加机敏些,趁那拨人没注意的时候就眼疾手快地拦下了饮绿姑娘,这才算平平安安地完成了皇上交办的差事。”
“另一拨人?”允央神情严肃起来:“会是谁?谁会想截住一个已被遣散出宫的宫女?”
“回娘娘,据办事的人回来讲,那拨人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但从行动举止来看都是行武出身,而且有几个人还有从前鲁国那里的方言交谈。”
允央听罢,面沉似水,默默地坐在了黄花梨透雕麒麟纹的罗流床上,无声冷笑起来。
“荣妃的反应真是够快的。别人都在看淇奥宫的笑话时,她却想得更远,知道截住淇奥宫当差的大宫女,就可以从她口中得知许多本宫的真实消息。如此心机之举,也颇为应合她平时的作派。”
“不过,荣妃不是一个肯轻易罢手的人,她若是没有抓住饮绿,多半不会善罢甘休。这么一来,饮绿不就危险了吗?”
刘福全一见允央变了脸色,马上回道:“娘娘,此事老奴已回禀给了皇上,皇上已命洛阳府尹以肃清街面为由严查城中来往会武功的人。荣妃派出的人都是他兄长府中的侍卫,如果被查了出来,对谁面子上都不好看。况且,现在宫中盛传荣妃即将得宠,她又怎能让这种小事影响了当前一片大好的局面呢?”
允央听罢,松了口气,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只不过,皇上日事万机,一个宫女的去向这种小事也要劳烦圣听,实在是本宫的罪过。”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刘福全道:“饮绿的事皇上一直记在心里,时时过问进展情况。皇上说,敛贵妃从没有求过朕什么事,如今开了口无论如何都要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