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沉不住气,可见这些日子跟着本宫佛经都白念了。”
“娘娘,您还有劲数落奴婢?奴婢这些天为了您,急得茶不思饭不想,嘴里的大泡都起了不少,您还埋怨奴婢!”雪珠一脸委屈地撅起嘴。
荣妃看着她不由得微微一笑:“那本宫就和你交个底。这些日子本宫算是悟出些事情。在这汉阳宫里,只要皇上向着宋允央,那本宫就是再努力结果总归都是一样。”
雪珠神色一懔:“难道说娘娘您……您打算认命了?”
“认命?”荣妃眉梢一扬:“就像辰妃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说是清心寡欲,实则天天心里如油煎火烹一样,说也不敢说,闹也不敢闹,就这样自己气自己。本宫如何能和她一样!”
雪珠却被她弄糊涂了,走到荣妃身边摇着她的胳膊说:“娘娘,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倒底是个什么打算?”
荣妃深吸了一口气道:“本宫虽然不能认命,却也不能莽撞行事,这几日本宫都在认真地想一件事。汉阳宫中才貌年纪,家世背景能与宋允央比肩的除了本宫还能有谁?可是为什么皇上对她与对本宫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呢?”
“是啊!”雪珠到这里更是忿忿不平:“在奴婢看来,您比宋允央更加标致几分呢!您刚入宫时,宫里人不都传说吗——‘以前都觉得敛贵妃是天仙下凡,看到荣妃之后方知这才是月宫嫦娥’!”
荣妃嘴角得意地一翘:“所以说,本宫与敛贵妃并不是没有优势。错就错在之前太过心急,不会审时度势。”
“娘娘的意思是?”雪珠试探地问。
“韬光养晦,静待时机。”荣妃说完这几个字后,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
雪珠看着她的样子,不敢再问下去,可是心里却还是将信将疑:“娘娘生性脾气急燥,受不得半点委屈。吃了几天素之后就彻底的转了性情,想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只是现在长信宫里,皇上与敛贵妃小别胜新婚,正是蜜里调油,鲜花着锦,这个时候非要让娘娘想个办法,也是不容易。她既然有了打算,就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荣妃见雪珠不再喋喋不休地追问了,脸上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把本宫的棋谱拿来。”
雪珠应了一声,从书架上拿下来了棋盘,棋盒,在荣妃面前摆放好后,才将棋谱递到她的手里。
一边看着棋谱,一边棋枰上摆着棋,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日已西沉了。
荣妃放下手里的棋,起身看看窗外:“听说重鸾宫西角有一处前朝留下古亭,周围还开满了橙红色的木槿。这会暑热已散,咱们主仆两人去那里转转吧。”
雪珠放下手里的针线,不太高兴地说:“娘娘您这心可真大,还想着去玩呢!”
荣妃莫测高深地瞟了她一眼:“怎么?他们在长信宫里情意绵绵,本宫在这里搴(读牵)芳访古,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