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留,而是快步走到帐中的宝座边,一回身坐了下来。
他威风凛凛地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大小官员,沉声问:“谁能给朕说明一下现在孤堡中的情形?”
这时有个发抖的声音响了起来:“微臣是此地的县令,对于皇后娘娘一行人的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现回禀给皇上。”
“微臣得到消息时,已是皇后娘娘一行进入孤堡一夜之后。早晨有在孤堡附近砍柴的村民发现联接孤堡的悬桥全部被毁,而且在悬桥开始的地方还横七竖八躺着多具衣着华贵的侍卫尸体。村民察觉情况不妙,才及时到县衙报了官。因为此地偏僻,村民快日落时才赶到县城,微臣得到消息后一刻都没有停就往这里赶,到达孤堡后勘察了现场,果然与村民所说一致。为了不影响后续搭建铁索桥,这些侍卫的尸体由仵作仔细检查过,将他们的受伤情况,死亡原因,全都详细记录在案,尸体运下山收殓了起来。”
赵元阴沉着脸,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县令一见皇上这个架势,暗地里咽了口唾沫:“微臣从侍卫随身携带的腰牌上得知这些人都来自皇宫,就推测此时进入孤堡的人身份非同小可。微臣于是倾尽全县的能动用的人力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地搭建通往孤堡的铁索桥。可是由于这里与孤堡距离远,再加上下面全部是悬崖绝壁,根本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先在绝壁之上以巨木打下许多桩子,作为着力点,才能开始搭桥。所以就算微臣用尽全力,索桥的搭建过程还是达到了七天,就是说昨天才将索桥搭好。搭好桥后,微臣带兵进入孤堡搜寻里面的人,但是令人震惊的是,里面已全然没有任何活人的迹象。”
赵元听到这里,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眉眼却痛苦地皱在一起。
县令一见皇上这个表情,心里更加没有底了,以至于说话都哆哆嗦嗦起来:“微臣发现……这……这个孤堡分为东西两个部分,西面是三层木楼,原来是屯兵的驿站。东面是一所精致的宅院,看样子是让路经此地的官员与家眷居住的。不过……奇怪的事,虽然驿站是三层木楼,每一层都发现了被杀死的侍卫尸体,但是整座楼没有起火。倒是石头砌成的宅院,却发生过很大的火灾,整个院落几乎全部化为灰烬……”
赵元没想到孤堡里会是这样的情形,于是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阵金星乱晃,大脑一片空白。幸好他及时用手扶住了面前的书案,这才没有晕倒在当场。
李项忙上前说道:“连日奔波,皇上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身体如何吃得消?请皇上先到后帐休息,待养好精神再来盘问不迟。”
赵元脸色青白,他紧闭着双眼,吃力地摆了摆手:“朕没事,你等且去准备,朕要亲自去孤堡里一看。”
县令一听脸都吓白了:“皇上万万不可呀!由于时间仓促,铁索桥只是驾上了铁索还没有铺木板,许多地方皆是悬空状态,皇上千万不要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