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容华所住的暖阁后,绮罗见娘娘穿着一个雪灰色暗竹叶纹蜀锦丝棉小坎肩倚在软垫上看书,脸色似比白天好了些。
见绮罗进来,谢容华放下书,和缓地说:“今天你炖得甜羹十分软糯,用了觉得浑身都暖暖的。”
绮罗一听谢容华这话,马上带出一个欣喜的笑:“娘娘,这几天难得看您精神这样好,奴婢这一下午的功夫就算没有白费。”
她走过来,帮谢容华把盖在腿上的软缎被掖了掖,然后说:“刚才刘公公向贵妃娘娘回了话,皇后的灵柩已到了城外,明早妃嫔就要出城祭奠了。”
谢容华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这该到了,都晚了好几天。对了,本宫要陪贵妃在城外呆几天,所用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再看看还有什么缺的,不要到了那里才想起来。”
绮罗点了点头就到花梨木衣柜跟前整理着什么。
这些事情,谢容华平时全都交给绮罗做,所以就又拿起了书看起来。只不过,余光之中看到绮罗好像在拿着一个很沉重的绸包在往谢容华的衣箱里放。
谢容华有些奇怪地放下了手里的书,她诧异地看着绮罗说:“你是在往衣箱里放那些人参膏吗?不是告诉你了吗,本宫吃不惯那种燥热的东西,用了反而身子不适,不如用些石斛的好……”
绮罗一边往衣箱里放这个绸包,一边说:“娘娘,不是人参膏。”
谢容华这时更加奇怪了,她慢慢从床上起来,向绮罗走去。
绮罗一见谢容华这样,急得皱起眉来,急走几步过来扶着她往回走:“娘娘,您这身子刚好些,就着急这些事情作什么,奴婢心里有数。”
这次谢容华没有听她的,而是非常坚决往衣箱那里走去,倒底看看绮罗神神秘秘地在藏着什么。
绮罗见谢容华这样坚决,也就不再坚持,松开了手,由她去了。
谢容华一打开绸包,只觉得眼前金光一晃,让她眼睛不由得微眯了一下。
“这不是贵妃之前送给本宫的那些金银珠宝吗?你把它们都装起来做什么?”谢容华有些不解地问。
绮罗若无其事地跟过来,当着她的面把绸包系好,再一次放回到衣箱里:“做什么?让您随身带着呀!”
谢容华道:“胡闹!本宫是和贵妃一起去城外为皇后守灵,前后算起来也就是三天。三天之后就会返回汉阳宫,这么沉的一堆东西,本宫拿它们作什么!”
说着谢容华伸手就要从衣箱里取出这个绸包,没想到却被绮罗死死按住了手。
“娘娘,您就听奴婢一回吧。”绮罗坚定地看着谢容华:“这个包沉与不沉反正有人捧着,不用您操心。可是拿上这个绸包却非常重要。”
“那你倒说说,有什么重要的,你若说服了本宫,本宫自然听你的。”谢容华的手被绮罗按得动弹不得,只好抽回手,退了一步,认真听绮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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