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难看?可是身子不舒服了,来让我瞧瞧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说着她就伸手要摸雪涯的额头,为她试试体温。雪涯回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老板娘一怔,然后释然地笑了:“你一个大姑娘,孤身在外,多加些小心也是对的。不过,你想多了,我可是一点恶意都没有。我说你装,是因为我看出你举止作派,像是一直都有人在身旁服侍的。不像是一般生意人的闺女,倒像是大官人家的小姐,因为一些事情从府里逃出来的。”
看雪涯睁大了眼睛没说话,老板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其实你也不必惊慌,这个事在洛阳城里不稀奇。现在官宦富商人家的小姐都有主意着呢,从家里跑出来几天也不稀奇。
”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嗓音:“当朝宰相罗大人,你可知道?”
雪涯点了点头。
“他家的独生女儿那才算是正任性的,三天两头就不回府了,这洛阳城中好一点的客栈她都住过。我们这里,她也来过一次,那次还带来个面首呢!后来也不知为什么不来了,可能是被罗宰相看紧了吧!”
雪涯听她说的这些,闻所未闻,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老板娘也觉得自己扯远了,笑了笑说:“你当然和那罗小姐不一样了。一看你就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我也乐意和你这样的人处。”
雪涯听着她不像有要告发自己的意思,心渐渐放回了肚子里。她浅浅一笑道:“我真不是婶子说的大家小姐,我家只算是小康人家吧,可能因为家父亲曾是举人,所以教我读过几年书。我这次来洛阳也是无奈之举,家里出了变故,无以为靠,只好进京来投亲。没想到亲戚搬了家,一时寻找不到,只好先住在客栈里。”
老板娘听了雪涯的话,马上来了精神:“姑娘,若是你的亲戚寻找不到,你可有什么打算?你在家里可曾定过亲呀……”
雪涯一听老板娘的话,心里就犯膈应:“怎么我遇到人话没说两句就问我定没定亲的,是不是一上了年纪就爱给人说媒呀?我现在这个情况,哪里是成亲的时候?”
于是她很干脆地说:“关于定亲的事,正是我来洛阳的目的,我就是来投奔夫家的。”
一听没有了说媒的可能,老板娘的神色马上就黯淡了下来。
雪涯也不想让她太尴尬,忙没话找话地说:“但是现在夫家还没找到,我天天住在这里也是坐吃山空,正想着能不能出去寻个差事。不知婶子可有门路呀?”
“让我好好想想。”老板娘见雪涯开口请她帮忙,马上来了精神。她似是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然后问道:“不知姑娘可会些什么?”
“我听说,洛阳城里给贵人家小猫小狗修毛,剪爪的小经纪所得赏银颇多。我在家时也养了几只小物,全是我一手照顾,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没什么困难,所以想寻个这样的差事。”雪
涯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