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业,关系并不紧密。”
按摩的美容师擦擦手,拿出玻尿酸面膜,准备给简静敷脸。她手上动作麻利,脑筋动得也不慢:“房太太开了家画廊,房三小姐……我记得开的是酒吧,房小少爷是做酒店的吧?”
“是民宿。”护理的美容师纠正,“你忘啦?之他有个女朋友不是还来我们这边做过spa么,人小小的,说话细声细,和房少的好朋友……”
她给了个“你懂的”眼神。
事秒懂,会心一笑,却没再说下去。
简静自然不会追问太隐私的话题,继续道:“听说,房二小姐经常做慈善,为人也很不错?”
只要不涉及个人隐私,美容师们很难守住秘密:“是啊,她人挺好的,很客气,不像有些太太,恨不得把们当旧社会的奴婢使唤。”
“她已经离婚了。”简静作忆状,“女人一离婚,麻烦事就少很多,至少们可以排除小三的报复。”
说到这里,两个美容师露出微妙的神色。
“房二小姐的夫……”她们隐晦地暗示,“没有女朋友。”
简静怔了下,眨眨眼:“男朋友?”
她们笑笑,不肯落人口实。
简静就懂了,看来是房家的丑闻。
“那就是房利民和他大儿子。”简静记得房大的做派,稳重老道,处心积虑,会是他和谁的恩恩怨怨吗?
按摩的美容师说:“觉得不是房大少。”
“为什么?”
“大少奶奶半个月来过啊,说他们夫妻忙完小少爷的婚礼,就要出国个半个月度假,大女儿在欧洲读书,正好去看看。”按摩的美容师解释说,“如果要报复谁,人不在,多没意思?”
护理小姐姐赞:“打脸要当面打,那就是房董事长啰?”
简静笑笑,一锤定音:“也觉得是他,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居然到放火的地步。”
“这得是深仇大恨吧。”
“电视剧里不是常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房董事长怎么可能杀人,但夺妻……”
“他肯定养了不止一个小老婆。”
“房太太都是第三个老婆了,面不知道有多少。”
“之那个……对对,差点和房太太面对面那个是……”
“可是她好年轻啊。”
“房家这么有钱,没必要抢人家的老婆。”
简静听着她们漫无边际的讨论,没有插话——也没法插话,脸上敷着面膜呢。等到十五分钟后,蚕丝面膜纸掀走,方才不经意地问:“会不会是开项目的时候……拆迁可是最容易闹出问题的。”
话题深入到这里,美容师已经有点厌倦了。
她们毕竟对案件没有什么兴趣,聊聊八卦还可以,一直讨论,难免烦厌。但客人兴致勃勃,她们不好泼冷水,毕竟简静看起来是花得起钱的人,牢牢抓住一个vip顾客,于她们的业绩至关重要。
简静观察力过人,自然没有错过她们的神色,马上加了个美甲的项目,给她们点甜头:“你们说,会不会是拆迁的时候出过什么事?”
这家美容院的美甲价值2888,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美容师愈想笼络她,仔细忆了番,迟疑道:“拆迁什么的,倒是没听说。不过之有位太太,一直说房家做事不地道,曾经为了一个什么工程,搞得人家家破人亡。”
简静缓缓睁开半眯的眼睛,亮光隐隐:“噢?有这样的事?”
美容师知道的不多,但把听来的都告诉了她。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七八年,房氏集团打算开一个度假村的项目,拍下了两块土地。但这两块地是分开拍下来的,中间隔了一块小的。
这块小的土地已经被家叫“jianxin”的小开商给买了去,准备做成农家乐。
定位冲突,还碍事,房家当然要搞他。
他们用了什么手段,美容师自然不清楚,反正据那位知情的太太说,不仅公司破产,老板负债跳楼自杀,家里人也受到骚扰,最后不知所踪。
简静搜了下,从时间看,此度假村,就是现在的度假村。
再登录相关网站查询企业,搜了“jianxin”的音词,共有七八家,但在2013年破产注销的公司,只有一家。
坚心地产。
法定代表人叫潘国。
季风锁定的嫌疑人叫彭伟,男,三十六岁,七里桥事故的幸存者。
当年,他和家人准备去旅游,没想到遇到大桥垮塌,连人带车被埋了两天多才被救出来。
全家一共五口人,妻子、小孩和父母,只有他一个人幸存,其他全部都死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想办法上访,多次起诉房氏集团,但都没有结果。
现在,他仍然孤身一人,到处打零工,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最重要的是,百贸大厦虽然烧了起来,但街对面的摄像头完好无损,他被监控拍到,在起火前曾经路过此地。
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