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袜,十指贴着长长的甲片,假而俗。
“我的工作就是听老板的吩咐,老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秘书外表轻佻,声音也嗲里嗲,“一般等到老板休息,我才能下班回家。”
“案发当晚,你哪里,做了什么?”
她道:“8点前,我一直待办公室休息,没什么事。9点多,我朋友说她们会所玩,我下去和她们唱了会儿歌,快10点半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给老板买夜宵,10点50分回来。”
“会所里没有宵夜吗?”
“那都是包、面条之类的,老板爱吃。”
“他每天都要吃?”
“喝酒了吃得少,肯定会要,平时一定。”
“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秘书说:“我敲敲门,房间里没有声音,我猜老板还没睡醒,就回办公室等着了。”
“办公室里有其他人吗?”
“没有,李姐的电脑开着,但人没。”秘书解释,“个点,她应该吃夜宵去了。我们会所的宵夜就10-12点,去晚就没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死者出事了?”
“是钱哥(保安队长)告诉我的,说警察要来,让我们别乱走。”
“此之前,你没听到动静?”
“会所的隔音特别好,而且我玩手机,也就没注意。”她辩解,“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什么都知道。”
而后是财务。
她是个年过十的中年妇女,宽松的外套和裤,灰色平底鞋,表情拘谨,有点紧张。
“那天晚上我加班算一笔账,10点半之前都办公室。算完以后,下楼去拿夜宵,11点15才回到楼上。”她的时间线非常简单,“那时候,我才知道老板出了事。”
“10点半后,有人能证明你楼下吗?”
她摇头:“本来回办公室的,但顶楼的房间很闷,我就外面透了会儿,没碰见什么人。”
换言之,没有场证明。
后一个是业务部经理。
所谓业务部,其实就是负责陪酒唱歌的,经理三十多岁,性别女。和印象中正经的作风同,位经理的衣着打扮十分素淡,化着淡妆,身穿黑色斜肩长裙,并刻意打擦边球,反而令人觉得优雅。
“我是金翠华宫的业务部经理,日常工作是负责安排我们的侍应,到各个包厢为客人服务。”
经理疾徐地说:“15号晚上,我和平时一样7点开始工作,一直到9点多,我都包厢陪客人说话,很多人能够为我作证。对了,那天晚上有个同事和客人起了冲突,被打伤了,我送她去医院,过因为事情比较多,付完钱就回了会所。”
“那是几点钟?”
“我记得离开医院的时候是10点10分,按照路程,应该是10点40左右回到会所吧,具体记清了。”
“是自己开车去的吗?”
“我会开车,随便叫的出租。”
“回到会所后呢?”
“我和老板汇报一下件事,就去了楼上。路上碰见赵哥,他和我说今天小谈来了,我就没急着找他,休息室歇了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知道死者出事了?”
“大钱过来敲门,和我说老板死了,我才知道的。”
“此前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我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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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简静全神贯注地看录像时,季风第n次观察起了现场。
他仔细检查外面的休息室和办公室,确认了一下个房间的隔音程度,假如是分贝的声音,扇门一关,确实很难听到动静。但如果只隔一扇门,还是能隐约听见点什么的。
从方面来说,几个嫌疑人都没有说谎。
那么,他们真的没有嫌疑吗?
“我还是太明白。”祝检察官打断了他的绪,质疑道,“虽有几个人没有场证明,但谈豪的杀人动机十分明确,其他人却没有明显的动机。”
季风点头:“是,谈豪和死者有感情纠纷,人因此爆发过多次争执。死者曾经放话,说要收回给他的东西,为财为情,他都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祝检察官道:“我知道你坚持调查,是怕冤枉一个好人,但目前来看,我瞧出什么疑点。”
“是直觉。”他说,“你要说经验也行。”
她挑挑眉。
季风道:“我见过很多凶杀案,有精心策划结果动手翻车的,也有把人分尸,还能和尸体一个屋睡觉的,但多的是激情犯罪,犯人一时冲动杀了人,事后才考虑怎么收场——从案发现场的情况看,谈豪毫无疑问是人吧?”
祝检察官颔首:“对。”
“像他样的犯人,没有被逮住前,能抱有侥幸心理。但他是被当场逮住,人赃并获。”他道,“你,他一时冲动,什么也考虑把人杀了,却扛得住么多天的审讯,咬死了自己是凶手,难道奇怪吗?”
“只是你对他心理的分析,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
季风道:“查么,简老师擅长个了。”他叫简静,“简老师,你看完没有,给点反馈。”
“催什么催。”简静慢悠悠地溜达出来,同样好好观察了一下办公室和休息室个房间,后道,“饿了,撤吧。”
祝检察官:“???”我等着听疑点,怎么就没了?
季风:“行,走吧。”
她懵了:走,就走了?人是脑电波交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