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拿纸杯喝口水,回答:“我去通知了其他人。”
“第一个是谁?”
“娜娜。”
“当时在哪里,做什么?”
钱磊回答得很顺畅:“在办室里,好像在视频,噢噢,是,直播。”
“你和说了什么?”
“我说,老板出事了,我报警了,警察说现场人员要离开,我让别乱走。”
“怎么回复?”
“问我怎么回事,是是小谈?要要叫救护车什么的。”
“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啥也知道。”
“你没和说人已经死了?”
“没,我也知道老板死没死啊。”
“你叫救护车了吗?”
“叫了。”
警官问得非常仔细,几乎每个细节都揪了一遍,偶尔还倒过去杀个回马枪,为了扰乱嫌疑人的思绪。
钱磊的回答没有破绽,和秘书自己交代得差多。
“第二个通知了谁?”
“敏姐。”
“在哪里?”
“休息室。”
“当时在干什么?”
“呃,好像是看手机吧。”
“好像是什么意思?玩手机,还是打电话?”
“玩手机。”
“你和说了什么?”
“和娜娜一样,说老板出事了,别乱走什么的。”
“什么反应?”
“说知道了。”
“没问别的?”
“没吧。”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刘姐上来,也把这事和说了一遍。”刘姐是财务。
“什么反应?”
“有点吓到了吧,说自己什么都知道,要回家。我劝半天才把劝住。”
警官冷下脸:“这么说,你觉得那天晚上,没什么其他事了?”
“没了。”钱磊在袖口蹭掉掌心的汗。
警官摇摇头:“你知知道,做伪证是要判刑的?你坐了八年牢,好容易出来,重新开始生活,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再进去蹲几年,图什么?”
钱磊的心已经跳出喉咙。
一个女人。
警察知道了?果然知道了?怎么可能?难道……
“我们已经抓了贺心敏。”警官开诈,“都交代了。”
钱磊登时面如土色。
警官说:“你再好好想想,你去找的时候,在哪里?做什么?”
别慌,稳住,狱友们说过,警察喜欢诈人。他以前也是么,他们一吓唬,自己老老实实全交代了。
钱磊拼命安抚自己,怀抱着侥幸:“我没说谎。”
“唉。”硬的行通,老改为怀柔,恨铁成钢,“这时候还嘴硬?”
钱磊吭声,沉默抗议。
老说:“相信我说的是吧?行,我和你说明白点,你进房的时候,其实看到了。在房里,偷偷准备离开,结果被你发现,你选择了包庇。据自己交代,你去找的时候,没在玩手机,是在打理自己。”
“身上,沾到你老板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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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祝雅楠诧异问:“贺心敏交代了?”
季风懒懒道:“没。”
“那你们怎么知道有血?”纳闷,“证里没这一条吧。”
季风努努嘴:“当然没,这是简老师猜的。”
祝雅楠看向简静。
简静清清嗓子,又到了最喜欢的环节,能亲自戳穿嫌疑人,讲解一下细节也是好的:“从当时的情况看,凶手没有时换衣服,行凶时,穿的是录口供时的衣。但那件裙子,很对劲。”
调出口供的录像,分析道:“我看口供的时候,觉得这件裙子很奇怪。”
视频里,敏经理穿着一件黑色的斜肩长裙。
祝雅楠仔仔细细看了片刻,疑惑道:“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上面有血吗?”
“那天,我们上门去拜访,我夸了的裙子,你记得吗?”简静答,反倒是问了季风。
季风:“记得,这话有意思?”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和黑裙子搭。走的温柔好风,家里的布置也是以清新雅致为主,这是最适合的风格。黑色太风尘气了,和秘书差多,本应该是竭力避免的。”
简静道:“但我当时并能确定,也许人家这是工服呢。所以,我又去了一趟所,果然穿了身白,气质好极了,把小姑娘们都秒成渣渣,是我,我也喜欢这样的温柔姐姐。”
“咳。”季风快刀斩乱麻,替揭开谜底,“所以,专门穿黑衣服,意味着知道,今天可能沾上血迹。”
祝雅楠信疑:“这?”
简静瞪着季风:“你说啊,继续。”
季风闭嘴,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半瓶水晃荡。”简静找到所的网站,点开业务部的合照,在c位旁边的年轻女孩身上,找到了同款,“这条算斜肩裙,右肩上本有一条吊带,被打成蝴蝶结了。”
祝雅楠懂了:“吊带上沾到了血迹,所以才打成蝴蝶结遮掩。”
“bingo。”简静抬手,和祝雅楠击了个掌,“我是这么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