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纳问:“动机呢?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以未婚妻的人设, 算容器是三子,她也不会有保护他而杀人的想法。”寺内久子着实不解。
简静笑了。
她觉得好玩极了:“动机我早告诉你们了。”
武烈恍然:“丹要你成为嫌疑人?”
“正解。”简静欣然承认,“晚宴前, ‘我’偷偷摸摸进了丹的房间,隐隐约约听见了他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但不真切。”
这是人设剧本上的一句话,带了一笔,如果是粗的嘉宾,说不定只会联想到是和妻子或女儿。
但简静当时记住了。
“我决定找机会,去丹的房间。”简静说,“‘我’是个惯偷, 有专门的□□,很巧,我也会一点点。那里,我发现了丹的密室。到祭坛, 录像带和其他东西以后, 我知道丹想转生到其他人身上。”
“假如丹没有打电话给我, 我也没有理由杀他, 对我来说,未婚夫是儿子还是父亲, 有什么区别呢?可他让我12点半去,我马上明白,他想除掉我。”
她笑了笑,慢条斯理剖析“杀人”动机,莫名很爽。
“丹本来不同意婚事,现又要害我,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最好的办法是将计计, 杀了他。他死后,妨碍我结婚的人没有了,说不定还能得到好处。”
众人了然,又有些懊悔。
石川启人说:“简小姐,我怀疑你。”
简静对他并不客气,温柔补刀:“那你为什么不再自信点呢?”
石川启人道:“我的意是,你的计划并不尽善尽。”
“世界上或许有逃脱法网的侥幸份子,比如。”简静倏然严肃,“但没有绝对完的犯罪。”
小岛涉还没有意识到她的针对,出言赞同:“是的,做会留痕迹,简小姐能成功,不是没有漏洞,是你利用了漏洞的盲点。”
简静神色转缓,又很柔和问:“你推理出什么啦?”
“电话。”小岛涉说,“你用了一个号码,成功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简静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小岛涉说:“打去餐厅的电话,起来好像是凶手想遮掩什么,56的谐音也非常巧,能将焦点集中是否是嫁祸上。假如妹夫和谁有仇怨,说不清了,可它真正的作用,是反衬你的坦白。”
他道:“你主动甚至第一个提起了丹给你的电话,说得也完是事实。这与凶手的行为产生了强烈的反差,让你与凶手的形象完区分开了。”
简静颔首:“对。”
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肯定会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大家会考,最后一个电话到底是打给谁的,什么时间,什么目的,如果是暗号,究竟是丹的遗言,还是凶手的栽赃。
可实际上,关键不于内容,而于这个动作。
“但无头尸……是你为了以防万一吗?”他问,“怕后面有人发现尸体,所以故布疑阵,让人无法确定死亡时间?”
简静摇了摇头:“大家迟早会发现0点的秘密,误导死亡时间没意义。”
小岛涉:“那是为了掩盖线索?”
她笑而不语。
章雪儿忍不住问:“丹究竟是怎么死的?”
简静:“手巾勒死的,是餐厅用的那。”她做事,当然小细致,怎么可能用特殊涵义的东西做凶器呢?
必须是人人都能拿到的普通物品。
“巫婆呢?”瓦列莉亚接上。
简静:“转生仪式0点时举行,但祭坛准备完毕后,无论是否成功,巫婆都已经献上了生命,注定会死去。我没有杀她。”
小岛涉迟疑一瞬:“这么说的话,难道无头尸也是障法?”
“说对了,无头尸本身也没有意义,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诡计。”
她终于解开谜底:“扮演侦探,得有侦探的样子,太沉默会被怀疑,引导方向容易被察觉,我必须实事求是,好好调查。可说太,会暴露自己,说太少,不符合我的能力。所以,我得给自己准备几道题目。
“无头尸是推理作品的经典桥段,我对它产生兴趣,一直考其中的奥秘,谁会怀疑我呢?”
她一面说,一面吐槽自己:唉,只能怪当初录制鬼屋太上头,让众人对她的能力有了了解,不得不安排一步。
幸好如此,她始终事论事,既不针对谁,也不防守,比其他人更像侦探。
“而且,这也算是对付小岛君的制胜法宝了。”她玩笑,“你那么聪明,没有无头尸吸引你的注意力,指不定开始挖我的秘密了。”
“呃,”小岛涉忽然狼狈,局促说,“简桑太得起我了,我并没有发现你的圈套。”
简静待他十分友善:“侦探总是知道侦探想什么。”
小岛涉略微镇定,又道:“你确实是一个侦探。”他抬起头,正视她的睛,“你选择了自己。”
“也许我只是想赢。”她笑,“我做凶手赢了,做侦探也要赢。”
“不。”小岛涉否认了这个说法,“完的犯罪是到最后也没有留痕迹,但你让自己成为嫌疑人,留了不可磨灭的污点,这不是罪犯想要的,却是侦探一力追求的正义。”
“正义……”简静品味着,却说道,“不,不是正义。”
她抬起眸,脑海中闪似曾相识的幻觉。
潺潺流水,海棠花,徘徊温泉旅馆中的黑影笼罩了屋舍。雷鸣电闪,暴雨滂沱,无处不的幻影匍匐板上,自门缝窗隙中钻入,像是惊悚的鬼话,缓缓吞噬掉脏。
黑暗将人拖入狱,惨遭杀戮的生灵绝望哀嚎。
天都变暗了。
身体不可抑止沉,坠落,不甘挣扎着,反抗着,四肢却没有力气,仿若游魂徘徊。
我会被发现吗?
真的杀人了吗?
这样做……对吗?
人命到底算什么?
这一刻,她似乎与逝通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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