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十年前他来到桃花镇,在桃花镇买了这处宅子亲手酿了几坛桃花酿,再亲手埋下。
在桃花镇每户人家的父母都会为自己的子女酿桃花酿,最少埋上个十年,等子女成亲时拿出来喝,那时幻已无父无母,在听到这个说法时他便独自一人酿了酒。
那晚,幻端着酒碗望着天空明亮的弯月说:“那晚的月亮也像今晚这样,很弯也很亮,原本我没打算酿酒的,但也许是月色太美……那时的我根本没想过有一天能将这酒挖出来喝。”
幻笑着对我说:“还好是酿了,也碰到了能让我将酒挖出来的人。”那一晚等其他人都去休息后,我跟幻就在银白的月色与纷飞的粉色桃花下尽情的尽情……
我们的行程又平静的过去了几天,这几天我们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春雨绵绵,偏偏出了桃花镇之后有三天是需要在路上度过,官道开在延绵的山林里,两旁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不过在树林里大概会有些小村庄,除非迫不得已我是非常不喜欢到不认识的人家里借宿的,更何况我们这么多人。
第四天的时候我们抵达了京都往西第二大城下的边界小镇,在小镇里休息了四天看着天气变好才再度启程。
不过从这个小镇再往西又要三天才能到另一个小镇,而这一边也渐渐没那么太平起来,比如现在,一群山贼打扮的人从树林里窜了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天空阴雨绵绵,也真是难为他们这种天气还出来打劫,真是不管做什么职业都不容易哪!
“晚上估计会下大雨。”沉鱼从车窗探出头去望着天空说了这样一句,再缓缓把头收回来看着我道:“公主,我们让他们把我们劫走吧!树林里湿哒哒的不适合过夜,今晚就去山贼窝里将就一晚算了。”
我默默黑线了下,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小鱼这提议不错。”幻第一个点头。
“可以。”左宣也赞同,其他人同样没意见,一个二个把山贼窝当成自家后院似的。
于是,在外面的山贼等得不耐烦再度放狠话时,沉鱼钻出了马车,我本以为他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服那些山贼,会BALABALA说上一大通,却没曾想他一出去一个字不说直接动手,非常野蛮非常狂霸的用暴力将那些人制服,再如个超然高洁的高僧般淡定道:“在前面带路回窝。”
马车在一群倒霉催的山贼的带领下继续前行,沉鱼钻回马车,我惊悚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会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制服的!”
“那岂不是浪费口水,不管用什么方法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就是,对付山贼有什么比暴力还来得快?”沉鱼说得十分理所当然:“怎么样公主,刚刚我很帅吧?”
“嗯嗯。”我点头:“非常帅。”
沉鱼一偏头,面瘫脸上写上忧郁两个大字:“其实我是非常讨厌暴力的人,但又非常喜欢武力,好矛盾啊好矛盾。”
山贼的贼窝自然都是在山上,从大路拐进小路一直往上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才到达这伙山贼的山寨,山寨看起来特别简陋,一色做工粗糙的木房,照沉鱼的话说就是,没有一点山寨该有的威武霸气,粗犷倒是满满的。
沉鱼一下马车看到眼前所谓的山寨就挑剔道:“啧啧,你们这安全设施也太烂了,这也能叫大门,一推就倒好么?也亏得你们能在山头上当山贼啊!简直是丢山贼的脸哪,这附近其他同行就没有来吞并你们?啊,看看你们这,估计根本没哪家山贼愿意吞并你们,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说得那些山贼无地自容,愧疚难当,点头哈腰干笑连连。
“娘……”
一声清脆的童音将那些山贼从沉鱼的魔咒之下解救,只见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童欢快的从大堂跑了出来扑到了为首的那名妇人怀里。
男童扑到他娘怀里后才发现我们,黑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瞅着我们小声问:“娘,他们是谁啊?”
“他们……呃……他们……”那山贼头目浑身僵硬满脸尴尬不知该如何介绍。
“小家伙,我们是路过的商人,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又要下雨了,这不,来你们这借宿一晚。”沉鱼看着小男孩和蔼的道,不过他顶着一张面瘫脸瞪着呆木的大眼睛这和蔼的效果似乎根本无法传达到小男孩那里去。
只见小男孩害怕的往他娘的怀里缩了缩,这时从大堂又跑出来了几个小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