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站在那儿,直到对面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之后,便是静悄悄。
她半晌回神,回过屋子里,换了衣服,又挽起长发,扎了个舒适的马尾。
走出来的时候,目光又下意识的朝门口方向望一眼。
“呼……”她做了个深呼吸,从刚才突然看到他的那一瞬开始,心跳就变得不受控制,任她拼命的压抑都没办法降下频率。
他好像,憔悴了许多。至于其它,林悦尔没有来得及细细打量,只知道,他是带着一身疲惫回来的。
她想了下,转身走进厨房,准备亲自下厨做晚餐。
这一年跟在米莎身边,厨艺也算是有所长进,虽不及他们几人,也还能凑合。
冰箱里的食材很丰富,米恩隔三差五就会把里面给塞满,逛超市,成了他和米莎的消遣之一,还乐此不疲。
半小时后,门开了,伊藤垂头丧气的走进来,像只斗败的犬,“太残忍了!居然逼着我发毒誓!!”
林悦尔从厨房探出头,目光落在他身后,却没看到顾夕岑,“咦,夕岑呢?”
“哦,他又走了。”伊藤走进来,顺手拿起她切的胡萝卜,搁到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着。
刚才受到了惊吓,现在要多补充下维生素!
“走了?”林悦尔的神情有些僵了僵,可马上又恢复如初,继续忙着。
“他说,他要给他哥安排专家会诊,所以这几天会更忙。”
林悦尔抬起头,“顾忘川……他怎么样了?”
伊藤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慢回道,“听岑说,他失忆了。”
“失忆?”林悦尔吃了一惊,想起那天见到他刚刚醒过来时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失忆了啊!
伊藤点头,说,“他脑袋里的子弹压抑脑神经,失忆、记性差、头痛,这些都会是症状。”
林悦尔慢慢的低下头,手里刀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切着,秀眉轻轻蹙着,咬了咬粉唇,她迟疑着问,“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应该感到愧疚吗不跳字。
感受太多,感受太深,到最后连怎样感受都会变得不准确。
顾忘川欠了薄荷的命,如今又把命还给了她,那么,她有那个资格该接受得理所应当吗?
伊藤叹息一声,习惯性的想要伸手去搭她的肩,可一想到自己刚才发的毒誓,又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他转到她跟前,语重心长的说,“既然心里明白迟早是要放下的,那就别再给自己心理上设那么多路障了。结果其实还不都是一样的?难道,你想看到他再为你断胳膊断腿的才会真的想通了?谁这一辈子不会遇到点糟心的事?问题是要学会怎么放手,怎么向前看!你在适当的时候宽恕了别人,就是释放了自己!否则,你只能陪着那人一块下地狱了。”
林悦尔切菜的动作顿了住,一点点的抬起头,异常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瞅着他。
伊藤挑下眉,“干嘛这么看着我?爱上我了?我是个有原则的男人,朋友妻,不可欺,这道理我可懂!”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