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这次的场子。兴许,还会跑到皇上跟前告个御状……
可无论怎样,今日的事,卫嫦觉得季宁岚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套句盈然的话说:季宁岚若不起跟踪的心思,岂会被如此捉弄?
“老爷,歌儿在茶楼的事,妾身并不清楚,但凭老爷决定,是非对错,该罚罚、该骂骂,妾身绝无二话。可关于岚儿出府的事,妾身记得,并未给过她出行牌啊,她是何时出的府?又是为何出的府?老爷知道吗?”
果真是母女连心啊!要不是当着季鹤天的面,卫嫦真想对秦氏竖竖大拇指,来个爱的拥抱。
“哦?”季鹤天经妻子这一提,也想到了三女儿今日的反常。
“她真没向你请示?”
“没有。”秦氏回答得利落干脆。
季鹤天拢起了眉心,右手在桌面敲了敲,半晌,又问:“那她是如何去的‘悠茗阁’?”总不会是走着去的吧?季府虽然就坐落在逐鹿城西,可离西街少说也有两三里。
秦氏趁丈夫没注意,迅速朝女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过意,忙将整件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给季鹤天听,除了没提“自己是无辜的”之外,其余的描述,和事实一字不落。
末了,瞥见季鹤天阴晴不定的神色,卫嫦举手保证:“女儿可以对天发誓,以上说的内容,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至于没说的,就不保证了。
这么一来,季鹤天心里对今日之事的评判就越发动摇了。
“咳……”半晌,他清了清喉咙,肃然着脸总结道:“这件事,爹会重新查证,爹自然不想冤枉你,却也不希望你扭曲事实、黑白颠倒……”
“爹连女儿发誓都不信吗?原来,女儿在爹的心目中,竟是如此的毫无信誉可言……”卫嫦喉口发涩,连带着语气里也透出几分哽咽之意。
季鹤天不由一阵着慌。要知道,这个女儿自七岁起,便再也没在人前掉过泪。今日,却打破了她近十年的记录,只道是自己真冤枉了她,让她受委屈了。
秦氏更是心疼得不能自己,一个跨步蹲在卫嫦跟前,将她拥入了怀里,嘴里一个劲地安抚:“乖女不哭……乖女不哭……不管你爹信不信,娘始终都是信你的……乖……别难受了……瞧,你害娘都忍不住了……”
说着说着,秦氏也真的呜呜哭了起来。
卫嫦那个无语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流露的一丝情绪,竟会引起秦氏如此大的反应,看来,她这个娘还真是有够疼她的……
“行了!行了!女儿没哭,你倒是哭上了……”季鹤天不耐烦地挥挥手:“若没其他事,就先下去吧。”
“谢爹爹明见!”卫嫦见家法警报解除,乐得磕了个头,与秦氏一起退出了正堂。
与此同时,“秋兰院”的西厢房内,听纤碧说季宁歌毫发无损地回了“燕语楼”,并未被父亲施以家法、关入祠堂,不禁气得喉口腥膻,当真吐出了一口鲜血,骇得纤碧失声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