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了,刚刚居然被吻得全身都酥软起来,她暗自鄙视了一把自己。带着这样的懊恼,她沉沉睡去。而搂着她的陆天,则一晚上都睡不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就是自己的娘子,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什么都不对!上次同房,他没有任何回忆,且带着一些愤恨,可这个吻是发自心底里的深深的欢喜,甚至算得上是他的初吻。首次尝到欢愉,这么就被终止,他实在懊恼。他回忆着余青香软的嘴唇,甚至在脑海中将想做的事过了一遍,可越想身子越热,越发的难受,颇为琢磨人。
天蒙蒙亮,他就悄然起来了。带着大黑和另外一只狗去看看昨天临时弄的陷阱里有没有进了什么猎物。等他失望地空手而归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来了,正围着火堆喝粥,开“晨会”。其实无非是讨论一下以后何去何从。陆天进来一看到余青,耳根子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不过他肤色黑,所以没人发觉,可他自己感觉到全身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了好几度。余青看到他,也不自觉地撇开脸。可递粥给他的时候,手指又接触到了他的手指,两人瞬间又全身一震,都有些别扭地别开脸,可又觉得过于刻意,于是两人又默契地把脸转回来。这么一对视,余青差点就惊叫起来,瞄到旁人均好奇地看着他俩,余青只能装着若无其事地清咳了一下。也就是低头的这一霎那,她瞄到了陆天红透的耳根子,这个发现让她心中畅快很多,原来有人比她还那啥啊!她的心情顿时晴朗起来。
最后就是陆水和陆天一起回村里看看,余果不熟悉村里起来,陆水人小激灵,余果和野麦还是负责找柴火什么的,陆梅就陪着赵氏。
赵氏还是不开口说话,余青担心她会不会得抑郁,就犹豫着要不要小宝去逗一下她,毕竟有小孩陪的话,老人心情应该好点。
但最后她还是牵着小宝的手去找溪流了,得找个地换洗衣服吧!诶,好些天都不洗澡了,现在这情况,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洗澡。
傍晚的时候,陆家兄弟回来了。脸色黑得难看,两人神情严肃得吓人。大家都不敢问怎么了,忐忑得等着余青和小宝回来问。等余青和小宝捧着木耳进来的时候,陆家兄弟也确实才说了些信息。
陆天家不知道被谁一把火烧了,只剩下乌黑的灰烬在雪光的映衬下格外刺眼。村里空荡荡的,没个人影,不见雷大夫不见里正也不见雪英和她爹娘。可这些人家家里都好好的,只有极少数的人家有被打劫的痕迹,那一室的凌乱预示着主人走得匆忙,也可能是别人来翻找东西时的粗暴。
雪英家很整齐,连门都是从外面锁上的,这点让他心安了一下。虽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但看到这里,总比看到凌乱的场面好。
陆天心里很自责,觉得自己昨天就应该回村里看看的,或许这样的话,家里的房子也不会被烧了。雪地上只有模糊的脚印,看不出什么情况。
大家知道房子被烧了,心里很是压抑。赵氏也嘶哑地问话了:“家里呢?怎么样了?”陆天知道她问的是老房子那边,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表情:“娘,您放心,那边没事。”他想说,娘,您多说说话,可他说不出来,喉咙就这么哽咽着。陆天突然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大家都猜到了是什么,余青也放下分粥的勺子说:“我去看看。”
小宝也要跟着。
“外面冷,小宝乖。”余青把小宝牵到陆水身边,现在陆水很得小宝的心。
陆天正坐在洞外不远出的一块大石头上发呆。
“心里不舒服?”余青坐到他旁边,陆天很顺手地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别抱了,几天不洗澡了,都是臭的。”余青挣扎。
陆天居然当真地闻了闻,瓮声瓮气地说:“还好,不臭。”
余青气笑了起来。
“房子烧了。”陆天看着她,“就剩光秃秃的黑黑的墙壁,我,又亏欠了你了,让你跟着我受罪。”
“怎么会被烧的?有散兵过来打秋风吗?”余青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村里其他人的没被烧吗?是不是你平时得罪了谁?”
“没有。”陆天把头埋进了余青的肩膀,他特别特别喜欢这样闻着余青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能安定他的心情,能给他力量。他不敢说,雪地上只有一串脚印,那脚印就是通向雪英家的,也不敢跟余青说,那脚印很明显看得出对方是个女的。他是个猎人,对于这些蛛丝马迹最敏感,可他不敢深入探究。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懦夫,这么些年,都不知做了些什么,怎么过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