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三皇子离开了属国,却变得放荡不羁起来,在宫中举行的所谓“家宴”上,主动提出“见识”一下大昭有名清倌的风采。因为在燕青楼并不存在这样的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存在。
而那些老臣子却是一个个老眼昏花,竟一副自诩为天朝上国,认为这燕不过是缺礼少教之地,更是直言,“便让燕皇子见识一下礼教治国下的民间艺礼为何物——”慕东煌心中气愤,这些人摸不清情况,却只有应下了这一事。
燕凌霄的目光一扫,看向之前众人聚集的桌子,随意地走过去,拿起赌盅,一副兴致被勾起的模样,“却不知我们进来前,二皇子殿下玩的是什么?”
慕东煌不动声色,青楼也有雅俗之分,这醉月轩乃是京城几家最大的青楼之一,清倌更是出类拔萃,深得京城名门子弟的追捧,是以,慕东煌才胆敢将燕凌霄领到这儿。
慕南羽挑眉,“不过是赌大小,”邪邪一笑,眼中却露出一丝挑衅的意味,“怎么?燕皇子有兴趣?”
慕东煌却是并未出言制止。之前谍报称其智勇非常,行事果决。因此,此次燕凌霄进京,大昭也有意对这燕国未来的掌事者做一试探。许多老臣都被燕凌霄的表现所迷惑,这燕凌霄,先是表现得怠慢无礼,后又在家宴上似贪恋女色,更是提出要一睹大昭清倌风采,那些老头子便轻易得出结论,似乎这个老燕王的得意皇子也不过尔尔。
可是慕东煌却是不会掉以轻心,或者说他不能掉以轻心,他时刻记得,如他师傅所说,未来他执掌大昭,第一个需要注意的对手便是这燕凌霄,未出鞘便已见其利。
“这赌钱也是有个先来后到的,”那燕凌霄却是淡然一笑,将那赌盅放下,“怎么也得等二皇子殿下与安然姑娘的赌局分出胜负。”
慕南羽眼眉一挑,侧目看向慕东煌,“那——臣弟就不客气了?”
慕东煌却似对挂着的对联产生了兴趣,似未听见。
那慕南羽却也再不客气,手中赌盅一晃,却是突然于半空中一停,侧目看向燕凌霄说道,“光看着多没意思,不如燕皇子也来押一注彩头,赌一下我们俩谁输谁赢?”
安然眼光示意那燕三娘,听到慕南羽的话也转头看向燕凌霄,本以为以他的精明一定会借口推辞,却不料,那燕凌霄竟故意对安然暧昧一笑,点点头,“就冲着安然姑娘,我就压上这一块玉佩好了!”
啪地一声,一块通体碧透如水的淡绿翠玉牌被压在桌上,慕东煌眼光看去,蓦地一愣。
慕南羽却是斜眼一瞟,“啧啧,倒是好货色,”嘴角一抿,“倒不知阁下压谁胜呢?”
那燕凌霄却是眼光从安然扫到慕南羽,又从慕南羽扫到了安然,正当慕东煌皱眉想要出声时,却听燕凌霄坚定说道,“我压安然姑娘得胜!”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那边却是有不怕事大之人吆喝起来,“押定离手,过期不候。”
安然微微一怔,却没想到那燕凌霄竟然真的要押自己得胜,却不知他到底何意。长吁一口气,刚要抬手押注,却听到身后有人压低声音嘱咐道,“一定要输!”
安然一愣,刚想要回头,却被制止,竟然是廷钧。想必刚刚跟在太子一行的随扈中,安然蹙眉,却不知他为何要让自己一定输,难道是为了给那慕南羽留面子?心中不高兴,想到之前他早前对自己的非议,以门第之说妄图让自己屈服,如今却又让自己屈服于权贵,安然的倔脾气上来了。
“我压大!”安然眼光向燕三娘那边一瞟,燕三娘会意混入人群。
众人这下更加情绪高涨,不但有荒yin出名的二皇子和彪悍出名的俏清倌斗法,还有燕国皇子押注做陪,“大,大,大——!”一边是支持安然追捧者高声大喊。
另一边却是别有心思,不乏盼着安然脱衣服之人高声喊着,“小——小,小!”
燕凌霄目露笑意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他们赌得热情高涨,却又有何人知道这盘到底赌的是什么呢?余光瞥向皱眉从安然身边退回的慕东煌的侍从。
父王说过,如今的大昭文宣帝虽为圣主,可惜不得上天眷顾难以大展宏图。受制于本国臣子,大昭如今便如困兽在笼一般,燕凌霄的目光瞟过目光深邃的慕东煌,和带着邪邪笑意摇动着赌盅的慕南羽,可是,他却不这么认为,燕凌霄的目光一凛。
“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