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蓦地一惊,想到廷钧说过,只许自己输,可是,他们有没有弄清楚啊,比赛机制是什么啊,总不能让自己真的在众人面前脱衣服吧?!安然咬着嘴唇,蓦地抬头,“有话快说!”
后一句公子羽意会了,不由得伸手摸摸鼻子,感叹这“第一才女”为啥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粗鲁”了呢。
“你觉得这玉佩值多少钱?”公子羽却是卖起关子来。
安然摊开手掌,仿佛学生应对老师的问答一般,仔细思考着,“怎么也得几千两吧。”按照换算概率,反正这种玉佩据她所知在现代还是很值钱的,人家都说乱世黄金,安时玉,有人来收藏鉴赏,这玉的价格才会水涨船高嘛。
公子羽嗤笑,摇了摇头,“再猜。”
安然白了他一眼,好吧,这帮有钱人可是她这种无产阶级能揣度的,狠了狠心,“一万两!”
公子羽似乎很是无奈,“人家说,心有多大,出价就有多大,你就这么点啊。”
安然无语,这家伙是不是被人忽悠得忒狠了,敢情这古代买东西都这么忽悠人的啊。“难道十万两白银?”安然皱眉,是不是自己和公子羽的换算汇率不在一条线上啊,自己说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若是这个燕凌霄真的如此大手笔,安然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与他的关系了。
公子羽似乎能看透安然的小心思似的,“人家就是能这么大手笔,你说对了,这玉佩价值何止万两,而是万金不换!”
安然有点呆住了,刚刚还有肆无恐地把玩,这下却蓦地捧住了,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了公子羽一眼,见他盯着那玉佩的眼光中别有深意,蓦地捂在胸口,“你想干什么——!”
“且——”公子羽懒懒地收回目光,“你与其问我想干什么,不如想想他想干什么。”
燕凌霄么?安然想到顺心曾经接到的密报,“燕子还巢”,燕三娘曾说过,燕国与大昭表面兄弟友国,但实际上互相都心照不宣地在彼此的京都安插着谍报组织。此次燕使进京便也有燕门的人来策应,可是——安然突然心中一动,如果大家都猜错了呢,如果,不是由燕门的人来策应燕使,而是由燕使来策应燕门之人呢?燕凌霄,他是燕王最为宠信的三子,但是几年前他曾到过京城,便是对这里的人事都十分熟悉,如果——他不但是燕使,更是燕门的探子呢?!
这个念头惊住了安然,公子羽浅笑点头,竟是很有见识地说道,“燕国苦寒,富贵哪敌大昭京城,他们又如何不会心向这关内肥沃的土地,富庶的民众?开仗,是早晚的事。燕凌霄之所以如此受到燕王的宠信,却不得其几个哥哥的赏识,也是因为这样,他手中握有的是通往大昭的一把金钥匙,因为只有他曾经在大昭京城当过密探。”
安然接过公子羽的话头,“燕王仰仗他,是因为只有他最为了解大昭的动向,而几个哥哥不待见他,是因为畏惧他利用在大昭的势力与他们抗衡。那么此次让他出使大昭,又以何名堂,难道燕王想把暗中两个试探挑明?”安然皱眉,只觉得这个燕凌霄果然神色迷雾重重,但,更重要的是,就连公子羽都已然揣度出一丝燕国的敌意,那大昭皇室呢,他们究竟是做何打算?
公子羽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安然,“何意?老燕王上书请旨,当然是各国间惯用的套路——要一个儿媳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