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助兴呢。”
安然听她这么说,一看,果然看台上不见慕南羽那个家伙的踪影。不过奇的是,这个蓝皇后倒是还算维护慕南羽,安然却不认为她会如此好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哼。”文宣帝摇了摇头,“不省心的家伙,不让他气死就好不错了。”这么一打岔,刚才发难的慕西城微微蹙眉,却是说下去也不是,不说下去也不是了,亏他以“军师”皇子著称,竟然被弄得有点下不来台了。
“三皇子先坐下吧。”蓝皇后倒是表现得端庄贤淑,知皇上的意思,冲着慕西城点了点头。
“丫头,你倒是说说,你唱的曲子是不是有过啊?”文宣帝重新举起酒杯,好整以暇地问道。他倒是多听说慕南羽在外沾花惹草,却是头一次见到那花草的真人。
安然想了想,看到那边的慕西城紧锁着眉头,淡淡一笑,朗声说道,“皇上明鉴,微臣不认为这曲子有什么过错。所谓,心中有佛,所见皆佛,臣所唱的曲子只是表达了一代帝王为国为民,祝祷上天能多为天下做些事的急切心意罢了。”
安然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慕西城,你若非往那边想我可管不了,但是你既是往那边想,可见你心中也就有这个意思。
文宣帝笑了起来,“好个能说会道的丫头,不过正说到朕的心意。便是千年万载也是不够,便是再多有一年,能为天下百姓就多造福年,老三你怎么看?”
慕西城微蹙着眉,能怎么看,只看今晚皇上心情是真的大好,便是这样有谋反之嫌的曲子都充耳不闻了。“儿臣刚刚酒喝多了,有些迷糊。”眼看文宣帝想要维护这个歌姬,他能怎么办。
蓝皇后微微一笑,“是啊,三皇子是有些醉了。”面上笑着,但目光却有一丝寒光闪过。慕西城如此迅速地发难,除去表面上维护父皇心切,更是因为,她花安然是蓝家举荐上去的,蓝皇后的目光一扫下面跪着的花安然,这样看来,还真是暂时不能动她了呢,否则——她叹了口气,只是为何她的心里对这个女子更加怀疑了呢。
“皇上,安御倌人的曲子弹得确实出神入化,权英之前就请求过,让我找个好艺倌为其夫人指点一下琴艺,你说就委派花安然如何?”蓝皇后的目光落在群臣之首蓝权英的声旁女子身上。沈碧秋微低着头,不发一言,仿佛一株静静的睡莲,等待着命运安排的狂风暴雨。
“哦?女中诸葛也想学琴了?”文宣帝笑声朗朗,“好好好,这自然是好的,碧秋也是很长时间没见,权英说你身体不大好,现在如何了?”
“多谢皇上挂念,”沈碧秋赶紧离座见礼,“有皇上的庇佑,这病也是好得快了,只是平日里乏闷,便弹弄两下找个乐子。”带着浅笑,眼帘低垂,像极了温顺可嘉的小媳妇,安然偷眼打量,今日她一身蓝色锦衣,仍是那么素雅清简。
“这就好,这就好,不然你这一嫁到蓝家就生病了,朕还真怕这蓝家亏待了朕的女诸葛呢。”看似玩笑,安然却心中一动,看来这文宣帝也不是一味袒护蓝家的。
果然,蓝皇后的面上就有点挂不住,但却仍努力维持,“可不是,待碧秋将养好了,也该让他们早日添丁了。”
“娘娘——”蓝权英嗔怪地看了自家这位姐姐一眼,文宣帝却是和蓝皇后相视一笑,这一幕看似其乐融融,但是安然却明白这不过是表面的应承。
“起来吧,便让你将朕的女诸葛教好了,不可藏着掖着的。否则朕重重罚你!”文宣帝冲着安然一抬手,“起吧。”
安然赶紧又拜谢,“谢陛下。”
“皇上,御医说,碧秋气血不足,不易过度劳累,便让安御倌人陪着夫人先去御花园转转,去透透气,请陛下恩准。”蓝权英竟拉起沈碧秋纤纤玉手,轻抚着,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说道。
“好,朕也正有此意,看碧秋脸色也不好,便不要再这儿陪着了,安御倌人,你便陪着去御花园转转,正好你们可以探讨一下琴技。”皇上点点头,果然准了,这也可看出蓝家的风头,你看满座其他臣子,带着家眷的,便是不胜酒力,或者身体疲累,谁敢说我出去转转的?
本是殊荣,可是安然听到却是身子微微一颤,她看向那个眉间带着一抹淡忧的女子,冲着自己淡然浅笑。她可知,她与自己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