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四个人都没抓住。”那位女子看着伊泽瑞尔,叹了口气,“还好我们这里还有两个人,否则还真让他跑了……”
一边说,她一边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副玳瑁框眼镜,仔细打量伊泽瑞尔起来。
这是。伊泽瑞尔才认出来,原来她竟然就是那天晚上和那个人幽会的女子。
“德-莱奥朗小姐?”他失声说。
对方先是一怔。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
“难怪……难怪啊……”她先是喃喃自语。然后突然又叹了口气,“先是,您认错人了,我不姓德-莱奥朗,她才是……”
顺着她的视线,伊泽瑞尔看到另一位小姐也从小巷当中慢慢走了过来。
而这位小姐他恰恰认识,正好是曾经向那个人指证了自己的那位小姐。
“我中了你们圈套,真是恶毒的计谋!天哪,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个混蛋指使你们的!”他不顾身上的痛苦。大声朝玛丽问,“你们要是胆敢伤害她,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你们的!你们这些不知道廉耻的坏蛋!”
在他的辱骂之下,玛丽仍旧神色如常,静静地走到了玛蒂尔达旁边。
这封信,正是她伪造了好友的笔迹而写出来的,正因为是伪造的,所以她写得十分简短。另外,虽然她已经很用心地去模仿了。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破绽的,只是因为关心则乱,伊泽瑞尔没有看出来而已。
按照之前她和玛蒂尔达商讨出的对策。她决定想个办法把芙兰暗地里指使的那个帮手给抓起来,仔细审问出她到底在玩什么鬼花样。只是没想到计划居然会这么顺利,第一次略施小计就将这个年轻人诱捕到了手中。
这下……应该能够让先生满意了吧……带着一种窃喜。她在心中暗想。
夏洛特对她的威胁,她是完全当真的。因而她现在心里充满了危机感,只想着尽快立功。在先生面前体现出自己的重要性来,这样才能让他坚定下来,不要把自己一脚踢开。
在这种焦虑感的驱使下,她也放下了别的顾忌,想尽办法将伊泽瑞尔给抓了起来。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一直在破口大骂的伊泽瑞尔,谁都没有开口,直到片刻之后,玛丽才冷笑着走到了伊泽瑞尔的面前。
“先生……您有什么资格责备我们呢?做错事的是您才对吧……”玛丽冷冷地说,“别忘了,特雷维尔先生是很有礼貌地请您不要再接近他一家人的,破坏了约定的是您,难道您不应该因此而受到惩罚吗?”
“谁会听那种混蛋的话!他有什么资格叫人听话?他坏事都做尽了,难道还能跟他讲信用,任由他继续作恶?”伊泽瑞尔愤怒地咆哮了起来,就连脖子都红了,“你们……你们这些走狗,跟着他干尽坏事,迟早也会受到惩罚的!上帝绝不会饶恕你们的!”
“上帝会不会饶恕我们,并不能由您说了算,先生。”玛丽仍旧冷笑着,“好的,我不想跟您废话了,我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您居然胆敢如此妄为?特雷维尔小姐到底跟您说了什么?而您又到底私底下为她做了什么?”
“那天……那天我和夏尔一起出去,是你们偷偷告诉给夏洛特小姐的吧?”这是,玛蒂尔达也犹犹豫豫地问了出来,脸色也有些发红,“先生,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想和他一起出去开心一下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您要作出那么恶劣的事情呢?”
“恶劣?难道还能比你们做的事情更加恶劣吗?”伊泽瑞尔大笑着反驳,“你们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东西来,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玛蒂尔达皱了皱眉头,然后叹了口气,
“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这样的。”
“还跟他废话什么,先打吧。”玛丽没好气的说,“这种人就是不知道好歹。”
然后,玛蒂尔达挥了挥手。
是玛蒂尔达动用了自己姐夫的关系,才将这群人召集起来的,因此她才能够支使得动。
得到了玛蒂尔达的许可之后,这群人马上对伊泽瑞尔进行了殴打,拳头雨点般落到了他的身上,让他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
然而,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忿恨地看着两个女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越来越多,他的呼声也越来越低,但是还是不肯交代任何问题。
不能这样下去了……
眼见对方已经被打得七荤八素,玛蒂尔达心里终于忍不住了,她看了看玛丽,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停下来了,但是玛丽却置若罔闻,好像对玛蒂尔达的暗示丝毫未觉似的。
“够了,可以停下来了。”玛蒂尔达在她耳边轻声说。“再打下去的话,就真要出人命了!”
“如果他肯说出来的话,那就不会有事了。”玛丽冷冷地回答,“先生给过他机会,明言过叫他不要再接近芙兰,可是他还是不听,一定要继续凑过来……这种结果是他自找的,您没必要替他感到不忍心。”
“不管是自找的还是怎么样,我们总不能真的就把人给打死吧?”眼见伊泽瑞尔已经明显出气多入气少了,玛蒂尔达有些焦急起来,“既然他到这个份儿上了都不肯说,我们再逼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玛丽却仍旧不为所动,只是冷笑地看着玛蒂尔达。
“处于您所在的地位,您当然可以心地仁善,但是……很抱歉,我现在却没有这种余裕考虑仁慈了。”
“不,够了……”眼见玛丽还是不肯听从,玛蒂尔达也不管了,她冲那些人大喊,“停下来吧,别打了,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