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太好吧?可能会让女王陛下不太高兴……”出于一种十分容易让人理解的心理,她有意地说,“还是让她先留在那边吧,反正应该也用不了太长时间了。”
“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夏洛特既然明着跟我说出了要求,那么她应该已经十分迫切了,我为什么要去伤她的心呢?”夏尔耸了耸肩,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他的心情十分好,从脸上的笑容就能够看出来了。“没关系的,我们讨好女王陛下已经够久的了,再怎么说我也不需要对她卑躬屈膝。现在我的妻子想要真正的休息,那么我会给她的……”
芙兰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哥哥这么开心的样子,她只好把那些话再咽到了嘴里。“好吧,既然您这么说的话……”
经过了一些可悲的教训之后,她现在不太敢明着惹哥哥不高兴了。
“唔,等下我就去写信。不要让夏洛特生气了。”夏尔的精神十分振奋,所以也没有太注意芙兰的表情,“你说找个什么理由最好呢?嗯……这样吧,我就说我想她、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想得要发疯了,以至于不得不恭请女王。让她放我的妻子早点回到这个可怜丈夫的身边。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可以的吧?想必没有谁愿意同一个即将做父亲的年轻丈夫为难吧?我想哪怕女王陛下想要找茬,应该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伴随着他欢快的说明,芙兰脸色变得越来越僵了,她感觉喉咙有点堵,但还是强忍住了那种极其不舒服的呕吐感。
他们即将做父母了,他们拥有了一切想要有的,而我却还什么都没有……
“嗯,应该是十分充分的理由吧,女王陛下一定会允许的。”她兴致缺缺地回答。
这时,夏尔终于注意到了妹妹的不自然的表现。而且也很快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样表现。
“啊,抱歉。”夏尔下意识地道了歉,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需要道歉。
在尴尬的气氛延续了片刻之后,夏尔决定转开话题,“好吧,你这里有纸和笔吗?我快点写完就转给信使,不要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了。”
“我这里有,希望您能快点写完!”芙兰闷闷地回答,然后从书桌的抽屉里面找出了纸笔和墨水。
夏尔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直接点了点头表示致谢。然后走到书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纸笔沾好墨水就开始写了起来。
他的字迹十分飘洒,原本芙兰是十分喜欢看的,还特意临摹过很多年(以至于到了可以帮助回信的程度)。但是今天她却不想看了,而是直接走开——因为她知道信中一定会有大段大段肉麻的话,而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后能不能抑制住怒气。
她走到了门口,打算先到走廊边等,但是当她走到了门外的时候,她发现她的好友玛丽居然也正在从走廊向这边走了过来。
看得出她也打扮过了一番。不过并不精心,仿佛只是自觉想要衬托一下密友一样而草草敷衍了一下而已。
“玛丽!你来得正好!”芙兰欢快地招了招手,“先生已经来了,我正准备去叫你呢,今天我们一起去大英博物馆吧,我老早就听说里面有不少千奇百怪的东西了,你不也神往了很久了吗?”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玛丽并未想得很振奋,反而脸色有些僵硬,好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先生……先生来了吗?”她低声回答,然后轻轻地窥探了一下房间内。
“是啊,已经来了。”芙兰先是点头,然后有些不解地打量着她,“怎么啦你?”
玛丽深深地呼吸了两下,然后严肃地盯着芙兰。“先生现在可未必抽得出时间,有人来拜见。”
“又有人来拜见?!”芙兰有些恼怒地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怎么这么不会挑时间?难道非要让我们不开心他们才高兴?!”
玛丽没有答话,而是打量着她,好像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似的,表情有些奇怪。
片刻之后,她才想明白玛丽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夏尔会这个时间来到这里,事前是很少会有别人知道的。以他的地位,真要刻意找他,也会去跟他的手下先预约行程——也就是说……
他们是来找我的?
芙兰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时她明白玛丽的意思了——虽然是朋友,但是毕竟责任在身不敢有违,碰到了这种事,她是必须要报告给哥哥的,只是吃不准这是不是芙兰又一个新的阴谋,所以先来找她探询一下。
“听着,我的朋友,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如果这是你事前知道的事情的话,那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吧,我为你想想对策,免得先生又不高兴。”玛丽十分严肃地说,“真的,我不喜欢你们再吵架,也不希望你再做傻事了……”
“可是,我的好朋友,这……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芙兰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
“真的?”玛丽还是有些狐疑。
“真的!”芙兰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好了,到底是什么人啊?”
“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人,看得出教养很好。”玛丽的表情还是十分奇怪。“他们是专门来找你的,而且……他们自称是波拿巴家族的成员。”
“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