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了长发墨西哥老的胸口。
刀锋刺进去半指,长发墨西哥人抓住了刘恩波的手,阻止他继续把刺刀扎进去,刘恩波则死死地按下。双方正在焦灼的时候,被咬掉耳朵的短发墨西哥老却意外地抓住了涂贵跌落在地上的步枪,他一枪托砸在刘恩波的脑袋上,将刘恩波砸倒在地,随后把枪口指向正握着一块石头要冲上来的涂贵,大喊道:“Levantelamano!Notemuevas!(举起手来,不许动!)”
长发墨西哥人一脚踹开广东佬,拔出身上的刺刀,鲜血立即流了出来,他捂住伤口大喊道:“快跑,中国佬快要回来了。”
此时倒在地上的广东佬猛地跳了起来,用自己的肠子当做绳子狠狠地勒住了长发墨西哥人的脖子上,广东佬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他顾不得疼痛大喊道:“北京仔,动手啊!”
长发墨西哥人用手里的刺刀拼命地向后刺去,广东佬紧紧地勒住他不放。而另一边短发墨西哥人却看呆了,涂贵把手里的石块甩了过去,砸在他的脑袋上,刘恩波趁机抢回来步枪,用枪托狠狠地砸在短发墨西哥人脑袋上,涂贵拔出刺刀从短发墨西哥人的后背刺到前胸。
刘恩波此时大喊一声,举起步枪当做木棍,狠狠地批了下去,枪托顿时碎了,而长发墨西哥人的脑袋也碎了,红色的脑浆迸了出来,溅在刘恩波的脸上,身上。
两个墨西哥人死后,刘恩波和涂贵悲哀地发现,广东佬早就死了,但是他死后还紧紧地抱住长发墨西哥人。两人嚎啕大哭,始终无法分开那长发墨西哥人和广东佬的尸体。
费了好半天劲,两人才将广东佬的尸体分开,放在担架上,即便是死了,也要带着广东佬的尸体回去。
“对了,马波呢?一块抬着吧。”刘恩波叹了口气说道,一下子被打死了两个人,墨西哥人的偷袭让他们损失惨重。
涂贵走过去将马波的身体反过来,却突然发现他还有呼吸,连忙大叫道:“马波没死。”
“啊?没死?”刘恩波惊喜道,“快把他弄醒。”
涂贵狠狠地给了马波一个嘴巴,马波这才悠悠地醒来,原来马波只是被墨西哥人的木棍砸晕了而已,他起来之后连着晃着脑袋,在得知广东佬死了之后,深感内疚。
刘恩波忽然说道:“兄弟们,我估计这附近应该还有装死的墨西哥人,我们不能让其他兄弟们也遇到这种倒霉事儿,所以我有一个建议。”
“你说,刘大哥。”涂贵道。
刘恩波道:“马波,你带着广东佬的尸体回去,回去先包扎一下,你脑袋还在流血呢。我和涂贵俩人留下来,沿着这条战壕给装死的墨西哥人补刀,不管他们死没死,都给他们一刺刀,免得有人偷袭别人。”
“中。”马波也不啰嗦,点点头道,他是个来自河湳的回族小伙子,身材瘦小,但浑身力气不小,如果不是被突然偷袭,恐怕广东佬就不会死了,因此他格外希望能够亲手把广东佬的尸体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