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祭祖,哪能受不了哪里的气候。”
王永安瞠目道:“你看得懂地图吗?”
索铃儿道:“什么地图?”
王永安哭笑不得:“我是问,你知道川边在哪吗?”
索铃儿说:“西边嘛,我们家有亲戚就在阿尔泰做边军,他来京师的时候我还小,他给我和我哥哥说那里的气候和奉天老家差不多的,只是天冷的时候比奉天还长一些,天热的时候也要长一些,春秋时间很短的。”
王永安一拍脑袋,苦笑道:“看来你虽然去过很多地方,但真没有方向感,你说的是西北,不是西南。西南的气候是潮湿寒冷,蚊虫毒蛇众多,尤其是没有什么平原,基本上都是大山。”
索铃儿眨巴眨巴眼睛,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就像是月牙一样弯着很是可爱:“大山又怎样呢,我的祖先就是从长白山来的嘛,我给你唱一首歌吧,我讷尼(母亲)教我的。”
“好啊。”
王永安半躺着,只听到索铃儿虔诚地坐在一旁,酝酿了一下情绪才轻声唱了起来:“栅栏西扥米尼,上耶哈林比……”
歌声唯美婉转,只可惜王永安听不懂其中的意思,而后索铃儿解释说这是一首描写对故乡的山水赞美的歌曲,只是到了她这一代很多人已经不会说满语了,而在她父母这一代中只有某一些歌曲流传下来,虽然朝廷规定学习,但八旗子弟谁都不愿意再学了。两人说着说着话,天就黑了,北方的冬季天黑得很早,王永安也没有想到两个人说了那么久,他们谈的东西很多很杂,也很有趣。
与别的女孩不同的是,因为父亲是读书人,且经常在国内走动,索铃儿从小跟着父亲去过很多地方,长了很多见识,她对很多民生的了解甚至超出了王永安。而王永安对未来的展望和对将来的规划也让索铃儿感觉到非常奇妙,尤其是王永安坦言举止中的自信一面,更是很多同时代的男人不具备的。
双方对彼此的欣赏,更加深了这对男女之间的情愫,眼看着天色已晚,王永安去却不想送她回去,却又不得不送走她。而索铃儿也不想离开王永安,却又能在别人家一直留着,只好说这话拖着拖着。
最后还是刘通跑了过来在王永安耳边说索图东到处找女儿呢,您老人家赶紧把人送回去吧,王永安厚着脸皮将索铃儿送走,瞪了一眼刘通道:“多事。”
刘通大感冤枉:“怎么又怪罪起我来了,明明是您老人家看上人家了。”
也许是索铃儿来探望让王永安精神百倍,过了两天伤寒居然渐渐好了,反倒是索铃儿居然患上感冒了,于是王永安打着探病的借口三番两次去索家。索家的人也看出来两个人的“猫腻”了,所幸倒也并不阻拦,两个人每天说着笑话,说着情话,两个人的并居然全都好了。
正在王永安打算正式离开京师之际,忽然传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民党主席宋教仁遇刺身亡。